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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嘿嘿嘿（第2页）

黑瞎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岌岌可危的腰，一边是心爱的青椒……最终，他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不分了。”

张起灵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乖。”

黑瞎子别过脸，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没骨气！真没骨气！

下午天阴了，黑瞎子翻出副新的象棋，非要跟张起灵一决高下。他摆棋子时故意放慢动作，想着怎麽才能赢回点面子，却没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总在他手背上打转——那里有块昨天被他自己掐出来的红痕。

“将军。”张起灵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帅”被堵死，气得差点把棋盘掀了。

“不算！你耍赖！”

“我没有。”张起灵的指尖在棋盘上轻轻点了点，“是你分心了。”

黑瞎子瞪他，却在看见对方眼底的笑意时，忽然泄了气。他把棋子往盒子里一收，没好气道：“不下了！跟你这种人下棋没意思！”

张起灵没拦他，只是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忽然说：“晚上给你做可乐鸡翅。”

黑瞎子的脚步顿住了。可乐鸡翅，他的最爱。

“……放多点糖。”他闷声说，耳根却红了。

晚饭的可乐鸡翅果然做得香甜软糯，黑瞎子啃得满嘴流油，腰上的酸意仿佛都减轻了几分。张起灵坐在对面，看着他满足的样子，自己没怎麽动筷，只是偶尔夹根青菜，眼神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

“喂，哑巴张，”黑瞎子叼着鸡翅含糊地说，“我跟你说真的，明天必须让我歇一天，不然我就……”

“就怎样？”张起灵挑眉。

“就……就不给你摸我！”黑瞎子搬出自己。

张起灵的眼神暗了暗，没说话，只是夹了个最大的鸡翅放在他碗里。

黑瞎子以为他妥协了，得意地啃着鸡翅，没注意到对方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夜里黑瞎子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腰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张起灵正坐在床边，指尖在身上轻轻划，月光落在他侧脸，眼神亮得惊人。

“张起灵！你干嘛！”

张起灵没回头，只是拿起黑瞎子放在柜台上枪，熟练地拉开保险，动作带着点危险的性感。“你说，不让我碰。”

“我那是……”黑瞎子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他把枪口轻轻抵在自己的腰侧，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瞬间清醒，“……我那是说着玩的！”

“我不是。”张起灵转过身，枪还抵在他腰上，人却慢慢俯下来，鼻尖蹭过他的喉结，“瞎，你说过……”

温热的呼吸扫过皮肤，带着点可乐鸡翅的甜香。黑瞎子的心跳瞬间失控，感觉那把老左轮的重量压在腰上，却远不及身上人的眼神有分量。

“我错了……”他没出息地讨饶，“哑巴，我错了还不行吗？给你摸，天天给你摸……”

张起灵低笑出声，把枪收起来放回枕头下，俯身咬住他的唇。“记住了，”他的声音哑得像浸了蜜，“别跟我提条件。”

黑瞎子被吻得晕头转向，腰後的酸意再次袭来，却混着点说不清的麻。他搂住对方的脖子，在唇齿交缠间含糊地想：算了，腰没了就没了，反正……反正他也打不过这闷油瓶。

不过……反攻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早上，黑瞎子在一片酸痛中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起来了，正坐在窗边看日出，晨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安静得像幅画。

“醒了？”张起灵回头，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今天给你做了小米粥，养腰。”

黑瞎子看着他，忽然笑了。他撑着坐起来，虽然腰酸得厉害，心里却像被什麽东西填满了。“张起灵，”他说，“等我腰好了，非把你按在床上哭不可。”

张起灵的耳根红了，却没躲开他的目光，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落在黑瞎子心里。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带着点暖洋洋的温度。鸡米花在脚边蹭来蹭去，发出舒服的呼噜声。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腰没了，好像也挺值的。

至少，他知道，这人眼里心里，全是他。

至于反攻……慢慢来，反正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