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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四合院里的烟火气（第1页）

第26章四合院里的烟火气

搬进四合院那天，黑瞎子看着张起灵把水杯碰倒在茶几上，又蹲在地上半天没找到滚到沙发底的遥控器，忽然悟了——这位爷打架是神级，过日子基本属于生活九级残废。

“哑巴张，”黑瞎子把最後一个行李箱拖进厨房，看着站在竈台前手足无措的人，笑得直摇头，“以後厨房归我，你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张起灵没理他，指尖在油烟机按钮上戳了半天，愣是没弄明白怎麽开机。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身上，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滑下来，露出点发旋，透着股与他身手不符的茫然。

黑瞎子走过去，从背後圈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上，手把手按开开关：“看见没？红色这个是电源，别总用看粽子的眼神瞪它。”

张起灵的背僵了僵，没躲，只是低声说：“我想吃鸡。”

“知道了，小馋猫。”黑瞎子笑着松开他，从冰箱里拎出只处理好的三黄鸡，“红烧还是白切？”

“红烧。”张起灵答得干脆，视线黏在鸡身上没移开——他对鸡肉有种执念，尤其喜欢啃鸡翅，每次吃都像只护食的小兽，眼神亮得惊人。

黑瞎子系上围裙，动作麻利地剁鸡丶焯水丶炒糖色。油星溅起来时，张起灵下意识往旁边躲，却又忍不住探头看，被黑瞎子用锅铲敲了敲额头：“去客厅待着，这儿油烟大。”

“不。”张起灵往旁边挪了挪，靠在门框上，像尊安静的门神，“看着。”

黑瞎子失笑，也没再赶他。炒锅里的鸡肉渐渐染上焦糖色，他舀了勺汤汁尝了尝，忽然转身，用筷子夹了块鸡翅递到张起灵嘴边：“尝尝咸淡。”

张起灵没犹豫，张嘴咬住，鸡肉的嫩和酱汁的甜在舌尖炸开，他眼睛亮了亮，含糊地说：“好吃。”

“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黑瞎子得意地挑眉，自己也夹了块塞进嘴里，忽然想起什麽，“对了，晚上给你做青椒肉丝炒饭？我新学的，放了点豆瓣酱，香得很。”

张起灵点头，视线又落回锅里的鸡身上，像怕被人抢走似的。

往後的日子，四合院的厨房基本被黑瞎子承包了。他发现张起灵不仅不会做饭，连洗碗都能把盘子摔碎，晾衣服能把袜子挂到树上，唯一擅长的大概就是——等吃。

每天傍晚黑瞎子下班回来，总能看见张起灵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把玩着那半块玉佩，听见开门声就擡眼，眼神里带着点“饭好了吗”的期待。

有天黑瞎子故意回来晚了，推开门就看见张起灵站在厨房门口，对着竈台发呆，手里还捏着包速冻饺子，显然是想自己动手，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饿坏了吧？”黑瞎子走过去，从背後抱住他，闻到他身上沾着的面粉味，忍不住笑了，“我们家哑巴张这是想给我做惊喜？”

张起灵转过身，耳根有点红：“饺子……煮不熟。”

“我来。”黑瞎子揉了揉他的头发，把速冻饺子扔进锅里，又从冰箱里翻出青椒和肉丝，“等着，给你露一手青椒肉丝炒饭，管够。”

饭做好时，张起灵已经乖乖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个空碗。黑瞎子把盛满炒饭的碗推给他，又往他碟子里夹了两个鸡翅——是中午特意留的。

“吃吧。”他在对面坐下，看着张起灵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炒饭，偶尔啃口鸡翅，满足得像只被喂饱的猫。

窗外的老槐树影影绰绰，月光落在餐桌上，镀上了层银边。黑瞎子忽然觉得，所谓的家，大概就是这样。

他会做饭，他爱吃鸡；他手忙脚乱，他耐心包容；厨房的烟火气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明天想吃什麽？”黑瞎子忽然问。

张起灵擡起头，嘴角还沾着点饭粒：“烤鸡。”

“行，”黑瞎子笑着点头，伸手替他擦掉饭粒，“给你买只最大的。”

月光正好，饭菜很香，身边的人眼里有光。

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