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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没正经的日常（第1页）

第25章没正经的日常

自从在山腰凉亭牵了手，张起灵对黑瞎子的亲近就没再躲过半分。这可给了黑瞎子可乘之机，从前那些藏着掖着的调戏，如今全摆到了明面上，像揣了袋糖，见天儿地往张起灵跟前凑。

大清早张起灵去井边打水，刚把水桶放进井里，身後就贴上来个人，胳膊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哑巴张，给我也打一桶呗，小的手无缚鸡之力。”

张起灵的背僵了僵，耳根泛起红，却没推开他，只是把打上来的水往旁边挪了挪：“自己打。”

“哎，你这人怎麽这样。”黑瞎子得寸进尺，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呼吸扫过皮肤，惹得张起灵缩了缩脖子，“昨天还说要一起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张起灵没理他，转身要走，却被黑瞎子攥住手腕往回拽。他踉跄着撞进对方怀里，鼻尖磕在黑瞎子的锁骨上，疼得他皱了皱眉。

“别动。”黑瞎子低头，墨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琥珀色的眼，里面漾着笑，“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张起灵没再挣扎，只是擡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像安抚一只耍赖的大型犬。阳光透过桂花树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金桂的香混着晨露的湿，把这片刻的安静裹得软软的。

王胖子从屋里出来倒洗脸水，看见这幕，故意咳嗽两声：“我说你们俩，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演偶像剧呢？胖爷我这老脸都快没地方搁了。”

黑瞎子笑着松开张起灵，却顺手捏了捏他的脸：“羡慕啊？羡慕你也找一个去。”

张起灵的脸被捏得有点红，瞪了黑瞎子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嘴角却悄悄勾了勾。

早饭时，黑瞎子非要喂张起灵喝粥，瓷勺递到嘴边，晃来晃去的，像逗猫。“张嘴，啊——”

张起灵偏过头，自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黑瞎子也不气馁，把勺里的粥自己喝了，咂咂嘴：“嗯，哑巴张喂的就是香。”

吴邪在旁边看得脸红，扒拉着碗里的粥，感觉自己像个多馀的电灯泡。王胖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点评两句：“瞎子，你这招太老套了，换个新鲜的。”

黑瞎子挑眉：“要不胖爷你示范一个？”

王胖子立刻闭嘴，闷头喝粥。

下午黑瞎子翻出件新做的黑色衬衫，非要让张起灵试试。衬衫领口是敞着的，黑瞎子帮他扣扣子时，手指故意在他颈侧蹭了蹭，惹得张起灵缩着脖子躲。

“别动啊，扣歪了不好看。”黑瞎子笑得像偷了腥的猫，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你看你，皮肤比小老板还白，以後出门得戴个面罩，不然得被姑娘们追着跑。”

张起灵拍开他的手，自己把剩下的扣子扣好，转身往镜子前一站。黑色衬衫衬得他肩更宽腰更窄，冷白的皮肤在衣料映衬下，像块浸在墨里的玉。

“好看。”黑瞎子从身後搂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对着镜子里的两人笑，“就是扣子扣太严了，解两颗。”说着就要动手。

张起灵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别胡闹”的意思。

黑瞎子也不勉强，只是在他耳边低笑：“晚上回家再解。”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张起灵的耳朵瞬间红透，推开他往屋外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王胖子凑到黑瞎子身边，啧啧两声：“行啊你，把哑巴张撩得脸红心跳的，有你的。”

黑瞎子挑眉，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傍晚收工，黑瞎子拉着张起灵去逛夜市。人声鼎沸里，他非要给张起灵买棉花糖，粉白的一大朵，递到他嘴边：“尝尝，甜的。”

张起灵小口咬了一口，糖丝粘在嘴角，像沾了层雪。黑瞎子擡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指尖划过他的唇，带着点刻意的磨蹭。

“甜吗？”他问，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只有两人能懂的暧昧。

张起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点了点头，忽然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像偷吻了块糖。

黑瞎子愣在原地，看着张起灵红着脸转身就走，背影都透着慌张，忽然低低地笑出声，笑得像个傻子。

他追上去，攥住张起灵的手，十指相扣，在喧闹的夜市里慢慢往前走。棉花糖在手里融了点，黏黏的，像此刻心里的甜。

“张起灵，”黑瞎子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下次偷袭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张起灵没回头，只是耳根更红了，握着他的手却更紧了些。

夜市的灯火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长长久久地拖在地上，像首写不完的诗。

黑瞎子看着身边人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没正经的日子，真好。

能每天逗逗他，看他脸红，看他偷偷笑，看他从沉默的冰变成会主动亲他的人——这大概就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