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仁含笑看着衆部将:“有公主在,他祝成倘若是敢兵戈相向就是不敬皇室,是为谋逆。有祝氏族人在手,他若刀戈相对就是不仁不义不孝不悌。”
“啊对对对,咱有理咱怕啥!”老曹巴掌一拍恍然大悟,说道,“咱们才是正义之师,那祝成就是乱臣贼子!”
等人都走後,毕灵留下来询问毕仁:“长姐为何带着那开平公主一道?”
毕仁:“那位新帝身体不太好,恐寿数难长,且至今无子嗣。他若身死,刚刚出去那位公主就是唯一的皇室血脉,这个名头多少能有点用。”
毕灵:“原来如此,还是长姐深谋远虑。”
毕仁:“我打算让她和毕善完婚。”
毕灵:“啊?那……”
毕仁:“怎麽了?”
“就兄长那副样子,岂不是便宜了他!”毕灵叹气:“不是我说,若阿兄不是长姐你的弟弟,他这辈子连公主的面都见不着。”
说罢又耸搭下肩膀,叹息道:“其实我也一样,若不是背靠长姐,哪能嫁到祝氏呢!”
这是……毕仁挑眉:“谁给你气受了?”
毕灵:“是受了点委屈,不过都过去了,因为得罪过我的人都死了哈哈!”
毕仁看她这幅样子眉头微皱,待其走後喊来文四娘和阎婆子,询问二人:“毕灵是怎麽回事?”看着不大对劲。
文四娘无奈叹气:“那祝留是个风流多情的,虽未娶妻後院却一堆莺莺燕燕,三小姐新嫁娘难免会对夫婿有所憧憬,所以就……”
毕仁:“他们二人可否圆房?”
文四娘点头。
毕仁:“药呢,吃了吗?”
文四娘摇头:“我劝了,她不听啊。”
阎婆子:“新妇嘛,能理解,不过是想尽快生下嫡子好在祝家站稳脚跟罢了。”
“唉……”毕仁叹气:“还是没走出那个圈啊!”
看来明天得让江甚给她把把脉了。
……
青州水师一事并没有毕仁料想的那般等到七天,开完战略部署会议的第二天一股寒流来袭,仅一夜之间海面已有流冰出现,凛冬将至,比毕仁预料到的还要早。
西门朔方跟在毕仁身侧观测着风向,西北风呼啸而来:“主上,预计明日怕是要冷过今日。且我们若是沿海路攻伐冀州,相当于逆风而行,不利于行船呐。”
毕仁站在船舷上眺望大海,看着已有流冰出现的海面感叹:“确实,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咱们的计划得提前了,事不宜迟,马上给我召集衆将前来。”计划有变。
西门朔方:“那这些战船?”
“传我密令,若是真被祝成杀回来了,就……”毕仁不舍的抚摸着船舷护栏,“就把这些战船都一把火给我烧喽。”
虽可惜,但也绝不能留给祝成做东山再起之用。
况且成手的工匠技人早已被她转移,人才,才是第一生産力!
此刻的毕仁也忍不住在心中祈祷:愿老天保佑,自己还有南下扬州的计划,更有海东边的邪马台在等着她去征服呢,千万不要中途折戟。
……
第三天毕仁就率领十五万大军北上,全线围剿祝成和徐白。
其中有十三万是从青州百姓中後招上来的新兵,虽然紧急训练过,但时间太短,仍然不能正面硬抗正规军。
不过没关系,人员素质不够那就拿火力来凑。
这一场战役,虽是三方下场,但实际一对二,双方军力相当。
这是一场硬仗,开弓没有回头箭的硬仗。
大军开拔前,祭天祭地祭祖宗。
毕仁把祭祖那杯酒自己饮下,心道:此战若胜,她就是毕氏的活祖宗。
青州军中揪出的一干顽固分子,还有几个为祸乡里的士族都被她拿来祭旗。
一千馀人杀的校场周围皆赤土,同时也燃起了大军的斗志。
毕仁:“将士们!此战若胜,咱们将一统五州,成为大邺最大的军事力量。
前方有官爵,有黄金,有你们想要的一切!
诸位请痛饮此杯,随我拿下冀州!”
“拿下冀州!拿下冀州!”
“必胜!必胜!必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