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麽?”
“有人说他是先太子!”
大安现在的皇帝至今未立太子,这先太子指的,乃是先帝嫡子,也就是皇帝的嫡弟。
“可先太子不是本朝元年就死了吗?”
袁佩佳摇头:“谁知道呢。但你打听的另一桩事,却有明确消息。那一己之力拔除金党的贺琛,据说就在江南,替那位料理东厂馀孽。”
韩元露出向往神色:“可有认识他的人帮忙推荐一二?”
袁佩佳摇头:“听说他在朝中没有朋党,独来独往,连当年引他为知己的上京府尹沈译之,都不知道他悄悄干了这种大事。”
韩元握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红晕:“我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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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琛将几家供货铺子的帐结了,各自留下所需材料後,又去梅鹤书院送肉和菜。
莫玲珑则去了趟粮店,将做出理想面包胚的面粉拿去给掌柜看,让他进些同等质地的面粉。
却得知産地太远,只有略次一些的。
略次一些的也勉强够用,她定了两百斤,让掌柜送去店里。
等回玲珑记,却见何芷正在门外跟驴车车夫商量出城的路费。
“何姐,你要出城?”
何芷一笑:“你不是说想要上回我带来的那种面粉麽?刚巧,张指挥手下的人刚来买了几份焖肉和黄鱼羹回去,我就送了个你做的肉夹包给他们,让他们回去问火头军,能不能跟咱们换点面粉。”
“谁知听说他们要拔营了,火头军拆成三队,只带干烙饼子。那些面粉好久都用不上,便让我找个车去拉,说是有几百斤!你说,这是不是天上掉馅饼了?我正想找你商量,是不是该跟个人过去?”
“图安去吧,再让娇宝煎二十个肉饼带去。”
莫玲珑嗅出些不太寻常的味道。
连火头军都编入正式营,是不是说明要打仗?
她已经历上京动乱,若是金安也乱了……她擡眼看向隔壁铺子。
不会这麽倒霉吧?
此时此刻,她很想跟杜琛商量一下策略,却一直没等到他回来。
晚市打烊後,连衆人都察觉到气氛的异样。
何芷:“杜账房会不会遇到什麽麻烦了?听说现在城门关得比原先早了一刻钟,大概是赶不及回来,在城门外被拦住了。”
霍娇见她眉头皱着,便说:“师父,杜大哥身手好着呢,就算是在城外待一晚也没事的!”
“先洗漱休息吧。”就算要找人,也该是明天的事。
她推开正房门,“啪”一下,一封信从门缝中落在地上。
莫玲珑捡起看,信封上写着:莫娘子亲啓。
“师父,那是什麽?”霍娇凑过来,看清了上面的字後,急着说,“快看看杜大哥写得什麽?”
她嗓门大,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楚,衆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等她看完。
莫玲珑打开信封,里面用炭笔写着:
今天有急事出城处理,赶不及当面同你说,明日我定回来。
是了,下午她也出去办事了。
虽然觉得这不太像他,但莫玲珑松了口气,转身对衆人说:“杜琛有事要办,赶不及回来。”
“那杜大哥为什麽出门的时候不跟咱们说呀?咱们下午都在店里嘛!”何望兰不解。
霍娇认真告诉她:“杜大哥心里敬重师父呗,让咱们转告,万一说岔了怎麽办?”
梁图安也面容严肃:“杜大哥这麽做,许是太着急了,他又不能说话,找我们还不如留个信来得方便。”
林巧附和:“是这个理!姑娘,那你放心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做许多肉饼呢!刚何姐不是说了麽,范家军足足定了100个肉夹包咧。”
“嗯,大家都早点睡。”
衆人的话听在莫玲珑耳中,却消减不去她心底的忧虑。
她只能期望,城外范家军的拔营,跟杜琛的突然不告而别,并没有关系。
此时。城外。
贺琛一袭黑衣,与身下的黑马,和黑夜几乎融于一色。
不一会儿,在他留下记号的位置,夜枭打马而来,落後他半身:“主子,属下来了。”
他风尘仆仆,还带着些许奔波的风霜,“咱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