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坐在稍远的地方,听她童言无忌。
晚上七点多,实在是累得坚持不住了,由丁明博开车送回了酒店。
他目送那车开走,再转身时,已经站不稳,整个人向前扑着要摔倒。
却被一个快速冲上来的身影,抱在了怀里。
“钟睿之!”是沧逸景的声音。
怀抱熟悉的触感和味道也是对的。
“你怎麽了?”他问。
钟睿之勉强站稳:“你在等我?”
沧逸景没回话。
但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当年钟睿之回北京後,得知他还要回泉庄,沧逸景便每天都去村口等着,假装偶遇。
如今不过故技重施。
只是从五点多,等到天黑,等到了将近八点…
看着丁明博的车,便猜到肯定是汪晨留饭了,看见他安然回来,便打算不动声色的回自己房间。
却看他下车时走路也微微不稳,幸好没走太快。
“我没事,昨晚…没睡好。”钟睿之说着,推开了他一些,“你去休息吧,我也回房间。”
“你身上很烫。”已经是只接触到手腕,就能感觉到的异常温度了。
“可能有点发烧吧。”钟睿之道,“我吃片退烧药,睡一觉好了。”
“怎麽发烧了不说呢?去厂区可以等身体好些啊!”沧逸景没有松手,“我带你去医院,不…不不,你去我那,我找医生上门来。”
“已经天黑了,别麻烦人家。”钟睿之往酒店里走,沧逸景便在後头扶着,“我不是硬抗,而是有一定的医学常识。我昨晚…光溜溜的冻着了。就算把医生叫来,最多也是开退烧针,我一个大男人,还没到一点小病就要静脉用药的地步。”
“对不起…”沧逸景道。
钟睿之还是有些气的:“你有什麽好道歉的啊,是我的错,昨晚差点强奸了你。”
沧逸景想解释:“我不是…钟睿之,我们…”
“好了,不用说了。”钟睿之问,“蛋糕吃了吗?”
沧逸景点头。
“喜欢吗?”钟睿之问。
“嗯。”
“那以後,我再给你买。”钟睿之道,“别的东西也是,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找来给你。”
这样的事,曾经是沧逸景为他做的。
沧逸景问:“你不生气吗?”
钟睿之道:“气啊,你不知道,我喝了酒,憋了泡尿,被你又亲又摸的搞硬了,你管撩不管泄的跑了,我射也射不出来,尿也尿不出去,自己解决,也没心情,等了半天,软了才去撒的尿。”
沧逸景其实也差不多,他喝的更多些。
“可能怎麽办?我再生你的气,咱们俩还能好得了吗?”钟睿之道,“你昨晚哭成那样,门锁密码还是我的生日,刚刚…又故意去门口等我,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就行了。”
他按下电梯。
沧逸景很固执:“你睡我那,你发烧了,我今晚照顾你。”
钟睿之只是欲擒故纵,他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跟沧逸景消除隔阂的独处机会,假装犹豫了半天,在电梯门打开时,腿一软往沧逸景身上倒了过去。
沧逸景一手扶住他,一手按下了47层的按键後,将钟睿之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