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清瞪大眼睛,“所以,你是摄政王?”
萧临渊点头。
陈伯拉过陈妙清的手,“清儿不得无礼,还不快拜见王爷。”
陈妙清最听祖父的话,立马福身。
“不必多礼,本王还没感谢你们这几个月对王妃的照拂呢,已经派人去县城采买,中午在门口开设流水席,到时还望诸位赏光!”
他姿态放得很低,给陈伯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嗯,我们都会去的,是吧,守谦?”
温宴这才回神,不可置信地看着陈伯,激动道:“您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沙夫子的学生,是麽?”
“嗯,他临走之前还给我写信,要我以後有机会别忘了多照拂你。他自己的亲儿子都没这麽亲,对你可真不赖。”
说到这个陈伯就气不打一处来。
满腹经纶的状元郎,竟然就因为一点情感挫折自我放逐,真是欠收拾!
见陈伯恨铁不成钢,温宴连忙行了个拜礼,态度端正,“学生已经想开了,明日便啓程回京,再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这下陈妙清不乐意了,赶紧抱住陈伯的手臂,“祖父,让我也回去吧!许久没回去,我想念京城了!”
陈伯斜了她一眼,你那是想念京城麽?
这孩子被他惯坏了,不知人心险恶,如果她自己回京,温宴还没打算娶她,他都不敢想她得被欺负成什麽样子。
“我想想再说。”他不容置疑道。
陈妙清垂下脑袋,幽怨地看了一眼萧临渊。
萧临渊:“……”
回到自家,宋子衿一眼便看到了晾在绳子上的衣服,她扶额苦笑。
“你发什麽疯啊?”
“以後不许让别的男子给你洗衣裳。”萧临渊咬牙切齿。
他还没来得及找她的麻烦呢,她竟倒打一耙。
“守谦哥哥只是顺手帮我洗了两件做农活的外裳而已,你何苦吃醋。再说,我在撮合他和妙清,他们一个动一个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後你可不许瞎吃醋了。”
萧临渊垂眸看着她,嘴唇向下弯着,“不是答应过我,不许在我面前叫他哥哥,你又忘了!”
“你是不让我叫他宴哥哥,我叫的是守谦哥哥。”宋子衿逗弄他。
“小东西,不许耍赖,我记性好着呢,当时我们什麽都没穿,你在我怀里承诺以後不再叫他哥哥,我管是守谦还是守万……唔……”
宋子衿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羞赧道:“你这人怎麽什麽都往外说!”
萧临渊扒开她的手掌,轻轻咬了一口,“是你违背承诺在先。”
委委屈屈的,像是被欺负狠了。
宋子衿理亏,只好撒娇,“我特意在信中给你留了证据,你却没能和我心有灵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违背承诺怎麽了?”
“……”萧临渊瞬间不淡定了,拉着她来到秋千下坐好,自己则是蹲在她身前。
“是我太笨了,你别气,忘了这事,好不好?你的信我还带着呢,今日撕了,以後我们就再也不提这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