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啓用了左右丞相制?”
萧临渊点点头,“要是你好好做,以後就你一个丞相,如何?”
温宴笑着摇摇头,“摄政王做事还真是大胆,敢啓用自己的情敌做丞相。”
“那怎麽了?本王还治不住你这个文弱书生?就算再有十个你,子衿也只喜欢本王。”
他擡着下巴,态度傲慢。
但温宴再明白不过,这世上没有人会比萧临渊更有傲慢的资本了。
“知道了,我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明日便啓程回京。还有,我这次彻底放弃子衿了,她真的很爱你,请你不要因为我误解她。”
“哼。”萧临渊嗤之以鼻,“你这样子,好像後宫里争不过宠妃就挑拨离间的小妃子啊。”
温宴狠狠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摄政王您才应该照照镜子,只要涉及子衿,你就风声鹤唳,像只护崽的老母鸡。整个後宫的女子都比不过你的拈酸吃醋的能力。”
“……”萧临渊脸一沉,“本王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王爷收拾了我,可就没人给你做丞相了。”
扔下这话,温宴转身就去做事了,将摄政王晾在一旁。
萧临渊扫了一眼,看热闹的十一到二十赶紧扛起桌板就跑,可不敢再看热闹。
——
温宴说到做到,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和清河回京了。
宋子衿会在几日後回去,没有太多依依惜别的感觉。
唯一哭得像泪人的,是陈妙清。
这还是除了母亲以後,第一个这麽不舍得他的人,温宴心中没有触动是假的。
他站在马车前,欲言又止。
这一刻,他才终于发现,陈妙清似是有些喜欢他的。
原来她不是傻乎乎的对陌生人没有防备,而是看上了他。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麽,至少现在的自己根本给不了她任何回应。
此去路途遥远,兴许再无相见之日。
陈妙清哭着拿出自己昨夜连夜绣好的腰带,“守谦哥哥,这个送给你,以後你会回来看我麽?”
温宴皱着眉头,没有收。
腰带是相爱男女之间才可收受的东西,他不想玩弄她的感情。
“心意我收了,腰带就不要了。以後留着给你的夫婿。”
他从包袱里拿出当年自己进入国子监後,恩师送他的笔。
“妙清,感谢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照顾。山高水长,万望珍重。”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陈妙清呆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开始行驶了。
她像只受伤的小兽,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萧临渊气哼了一声,给了王戈一个眼神。
王戈会意,扯过她手中的腰带,脚尖点地,飞到马车顶上,将腰带塞进了车厢。
“丞相大人,这是王爷的意思,不得违抗!”
温宴:“……”
萧临渊神气地挑了一下眉,邀功道:“要撮合人还得看本王。”
宋子衿斜了他一眼,“你能把陈太师请回京城,才是真的撮合他俩。”
萧临渊微微歪头,这有什麽难?
陈太师怕是做梦都想回京城,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