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涵吐了吐舌头,完了,忘了醋坛子还在呢。
她屁颠屁颠跑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兔子,像献宝似的捧在手心。
“夫君,你瞧,这可是我从摄政王手中勇敢夺下的哦,专门给你猎的,这可比给那四个人的珠宝什麽贵重多了,是热乎的!”
桑幻被哄得一愣一愣的,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旁的夫人们嗤之以鼻。
谁不知道许氏做的那些破事?
和摄政王府的渊源是禁忌,没人敢说,可许氏还有过那麽多男人呢?
比如在场的翰林院学士林墉,就曾经在萧晋的宴席上喝多了,道出自己和许氏的关系。
许氏从来没有否认过,那就一定是真的。
花钱资助男子读书,又被抛弃,也就桑幻这个傻子把她当成宝。
这麽大年岁了,也不能生了吧,也不知道桑幻图什麽!
就在这时,许子涵忽然干呕了声。
桑幻连兔子都顾不上,脸色瞬间白了,“夫人怎麽了?来人,请太医!”
“来什麽人啊,我在呢!”宋子衿扶腰起身,款款走来。
衆人自觉避开一条路,生怕冲撞了贵人。
许子涵伸出手,期待地看着宋子衿。
“额……”宋子衿难得不知该怎麽说。
老王妃也就比许子涵大了两岁,已经癸竭了,这位老王妃不共戴天的情敌,竟……
桑幻急死了,“王妃,我夫人究竟怎麽了?”
宋子衿皱着眉头,对自我産生了怀疑,忍不住又切了一次脉。
“嗯……”
桑幻以为许子涵是得了什麽绝症,瞬间天旋地转,许子涵眼疾手快扶住他。
“怕什麽,不是绝症,应该是好事呢。对吧,子衿?”
宋子衿看了看桑幻,又看了看周围人好奇的眼光,“要不我们进帐再说?”
“不用!”许子涵豪迈挥手,“说出来让大家夥听听,感受一下我的雄壮!”
衆人的额头无一不掉下黑线,女德女训怎麽能教出这种女子来的?
宋子衿突然笑了声,“桑大人,您夫人这是有喜了。”
桑幻人傻了,“有,有,有喜?”
“嗯,已经两个月了。”
桑幻整个人像是被流星砸中,满眼冒星星。
两个月?那上个月她没来月事,她还骗他自己是癸竭了?
许子涵脖颈很硬,“你有後啦,还想修理我呀?”
桑幻立马软了,“夫人辛苦了,我们快回去休息,今天你还骑了这麽久的马,为夫亲自给你捶背洗脚,好不好?”
“哼,这还差不多~”
在衆人诧异的目光下,许子涵就像是个斗赢的大公鸡,昂着脑袋扶着桑幻的手走了。
那架势,比宫里的娘娘还要谱大呢!
宋子衿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性格决定人生。
不行,以後她也要向许氏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