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管!吸管怎麽没插上去。”
“我的错。”傅树成的嘴角没有下来过,他爱极了夏栖这样有些娇嗔的模样。
夏栖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太甜了,下次买半糖的。”
“好,记住了。”傅树成几乎立刻回道,而後又恬不知耻地问:“那能不能给我也喝一口?”
“不行,开你的车。”夏栖伸手去推他的脑袋。
傅树成在他手心吻了一下,才坐好重新啓动了车辆。
…………
到达地点时,距离出发过了两天。两人没有急匆匆地往夏栖家里去,而是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住下休整。这家酒店是夏栖找的,他专门查了这家酒店的隔音如何。
休整一夜过後,夏栖第一件事,便是去探监了王兴,与他说了近况,王兴赞扬着他,让他继续努力。
夏栖从公安局出来後,情绪明显地低落。
傅树成揉了揉他的脑袋,正想试着问一问,谁知夏栖自己开了口,他问道:“哥。”
“嗯。”
“我知道老师犯了错,可我还是喜欢他,想要包庇他,不愿意看别人侮辱他。”
“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都会有阴暗的一面,你们不必因为这个而感到有心理负担。”
“你也会有吗?”
“当然。”傅树成想了道:“你牵着我,我就告诉你。”
夏栖伸出自己的手,傅树成回握。两人漫步在林荫道上,全然不在乎身旁人的侧目。
“傅榆出生之前,父母一直很忙,没时间管我,而且还有各种的学习班要上,当时,我父母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拿第一”,“你的人生不允许有失败”,“一旦失败你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这样的话。”
夏栖微微窒息,他没想到傅树成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傅榆那样的性格,让夏栖以为,傅家一定是一个开放的丶开朗的家庭。
“傅榆三岁时,我十八,并出了国。虽然中间也会回去,但待的时间都不长,直到傅榆八岁,我才发现傅榆被教得不成样子。”
“原来在傅榆出生後,对我的一切高要求都不存在了。”傅树成继续说道,“而他们常挂在嘴边的那些话也变成了,“孩子开心就好。”“没出息也没关系”。我当时不明白,为什麽我和傅榆有不一样的标准,明明都是傅家的孩子,不是吗?”
“我那时候也生出不该生的想法,我想将傅榆毁掉,因为他太幸福了。”
“所以……”傅树成微微停顿。
夏栖等半晌没等到他的下文,忍不住地催促道:“所以什麽?”
“夏栖,吻我。”
夏栖看了看四周,他们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一个树林。
“夏栖,吻我。”傅树成又重复了一遍。
夏栖红着脸,吻上傅树成,当他正打算快速离开时,却被傅树成按住後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待夏栖呼吸不上来时,才被放开。
傅树成低声轻笑。
夏栖忍不住地捏起拳头砸他。
“所以什麽,快告诉我。”
“所以我扮演了起了严父的角色,对傅榆严格管教。我回去的时间逐渐变长,对他的管控也愈加严苛。”
“这很阴暗吗?你这一点不是在帮助他吗?”
“不,放养的孩子,怎麽可能再接受束缚呢?”
“他很快崩溃,因为他根本受不住这样的高要求。每次训过他後,他都会哭着找父母告状,但迎来我更加严苛的管教。”
“傅榆也不是会安生吃亏的性子,他被我压得狠了,开始尝试着反抗。”
“他先是将一些小事嫁祸给我,发现没什麽用,因为父母并不在意这些。但他很聪明,他很快发现父母在意什麽。”
“在意什麽?”夏栖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