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wow~关心一下您的伤势,亲爱的
克拉拉:再关心一下您的心灵健康,蜜月如何?
尹宓:什麽蜜月?
克拉拉:这麽久既不回消息,也没在媒体上有消息,难道不是你那位姐姐在代管?
克拉拉:难道前段时间你们俩不在一起吗?
尹宓将手机往前一扔,继续柔韧训练。
不用管克拉拉,她老毛病了,等她上场就好了。
尹宓的手机传来一阵密集的提示音,最後归于平静。
话痨终于认真热身准备上场去了。
克拉拉与那位年轻的小女单都在最後一组出场。
尹宓没看。
她自己列了一个训练计划表,正以令人惊叹的自制力一项项完成中。
克拉拉不是第一个试探她受伤情况的选手。
受伤三个月来明里暗里敌对的选手丶自己人丶冰迷粉丝,衆多人都在询问她的近况。
一开始统统被顾贝曼已读不回挡回去。
後来开年工作,手机回到尹宓手里,来询问的人只是减少,却没有断绝。
尹宓随意把话题转移,又好言好气结束对话,最後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腿。
每一次受伤都有可能断送她们的职业生涯,甚至不需要受伤,哪怕只是一个正常的动作,也会伴随极大的风险。
她回归冰上,目前仍旧是以养伤的状态训练,不过是稍微运动一下避免脚生,三周跳都没怎麽跳。
而现在这些小姑娘们已经在拼四周跳丶三周半跳,真让人感到压力。
尹宓的心态并不适合成为顶尖的运动员,但偏偏上天给了她这样的天赋。
以前教练也感叹,怎麽就不能把你和顾贝曼中和一下呢。
现在看,这些年轻姑娘们不就有了吗。
尹宓不得不再一次感慨自己的衰老。人在竞技体育,不得不服老啊。
她例行感慨完,专心于自己的训练,因此没有看到最後一组的精彩对决。
梅梓萱坐在後台,看到了。
她那时正在拉伸自己的右腿肌肉。三周半的跳跃落地对脚踝与膝盖的压力呈指数翻倍。她其实并没有做好跳跃的准备,纯靠一时热血上头,落地之後就意识到不对劲。
腿一直在痛,所以她一直在咬嘴唇上被咬破的部分以保持清醒,直到她完成整个节目,再然後挺直背从等分区离开。
现在上头的热血褪去,疼痛这位老朋友不请自来。
随行的队医正在为她临时治疗。
唯一万幸的是现在她的比赛已经完成,疼痛不会影响成绩。
“找点别的事做。”队医和她嘱咐一句,然後迅速用力向下压。
梅梓萱本要回应的话被痛得挤回去,一声嚎叫冒出来。其他选手面不改色来来往往,显然对此情形已经司空见惯。
疼痛丶伤病,如影随形的另一个自己。
队医都是一个能打十个的壮汉。她反抗不了,只好左右看看有什麽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选手後台也有实况转播,梅梓萱试图用视线把那块屏幕洞穿。
广播正在播放下一位选手的名字,来自中国的另一位小女单进场。
“一位来自中国的十五岁小将,这是她升入成年组後的第一个世锦赛。原本赢得名额的尹宓因伤退赛,使得她获得了这次机会。您如何看呢?”转播员问。
同她搭档的一位专业运动员回答,“大奖赛上这位年轻的女士并没有什麽出色表现。但从赛季初至今,我们能看出来她的分数在稳定上升。今天她的纸面难度包括3A丶4T,希望她能顺利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