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李管家熟睡梦中惊坐起,捂着心口,呆呆的愣了几分钟。
杀猪声一声接着一声,凄凄惨惨丶悲悲戚戚。
闻者伤心,叫者流泪。
老人家舌根下压着三粒速效救心丸,打开手机给家庭医生发消息:“明早麻烦您出诊一趟。”
——
翌日,
傅成昀没有在闹钟响之前醒来,他的生物钟彻底失灵了。
日上三竿,两人才从楼上下来。
坐在餐桌前,宁澈笑眯眯的给傅成昀夹菜,盛汤。白灼虾都要包好了壳丶吹凉了才能送到嘴边。
傅成昀面如菜色,好像凳子上有针扎他似的。扭来扭去,一会儿挪屁股,一会儿动动腿。
“阿姨,拿个软垫来。”宁澈捏着虾仁送到他嘴边,哄道:“老公乖,多吃点补身体。”
傅成昀一口下去咬进他半个手指头,门牙象征性的磨了下。阴阳怪气:“你应该多吃,你可得好好补补!”
宁澈不恼,笑着摸他头。原话奉还:“一会儿医生来了别不好意思,让人家看看,有病不忌医嘛!”
傅成昀气的要吐血,勺子舀着粥,在碗壁上敲的叮当响。“我吃好了。”
扶着桌沿就要起身,宁澈赶紧伸手扶了他一把。
“还生气了,小心眼。”
傅成昀一把抓过阿姨手中的软垫,抱着往楼上挪。
宁澈赶紧端了碗粥,跟在他身後。
“老公一会儿把粥喝了,要不上班没精神。”
傅成昀在楼梯上扭过头来,朝宁澈丢软垫。
难以置信:“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上班?”
“废话,要不咱家欠的那些账什麽时候能还清啊?”宁澈稍微侧身躲过软垫,一伸手在空中稳稳接住。
他端着碗滚烫的粥,都不耽误躲避和接住。
身形矫健又轻盈,眼角眉梢的餮足让傅成昀看了就有气。
“行行行,我给你赚去!”
两人一前一後上楼,宁澈嘴上不饶人,却把傅成昀照顾的服服帖帖的。
卧室沙发上,傅成昀倚进靠背里,两条腿放在宁澈腿上。
宁澈便细致地给他揉着腿。揉的差不多了就端着碗喂他喝粥。
晌午的阳光洒下来,轻纱般笼在宁澈身上,披散在背後的乌黑发丝闪着光晕。小狐狸收起锋芒,周身流光溢彩,温柔的如同微风拂过的一池春水。
要是平时哪有这待遇呀,傅成昀晃悠着脚,在宁澈大腿内侧轻踩着。心里默默想:能让大美人儿老婆这麽伺候,也挺好。值了!
喂完了粥,宁澈拿纸给他擦嘴。想起正事:“所以能确定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麽?”
“确定不了。”傅成昀说:“小刘说傅林喻和傅沉都会记得她的功劳。”
“那就是老不死的和傅林喻联手了?”宁澈问。
傅成昀拈起一缕青丝绕在指尖。“他俩一个没有股份,一个蹲监狱。就是联手了能怎麽着?无非就是下点药的小偷小摸。”
“这药下的没头没脑的。”宁澈疑惑着,伸手去揉傅成昀大腿内侧。“这里疼吧?”
“嗯。你怎麽没事?”傅成昀也伸手帮宁澈揉。
“我自小习武,筋比你软一点。”宁澈说。
他忽然拍了下傅成昀大腿,擡眼看着他。“也许这药根本就不是给你下的呢。”
傅成昀也直起身子看着他,宁澈继续说:“那天我敏感期,在你办公室里睡着了。有没有可能小刘不知道我离开了,送花瓶是为了给我下药。”
“那药不会突然发作,我离开後过一段时间药效发作,失去理智後根本不知道来的alpha是谁。”
话音落地,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指尖绕着发尾,傅成昀拧着眉头。宁澈望着他,伸手摁在他眉心上,抚平那道沟壑。
傅成昀给林助理打电话:“现在就查傅林喻还在不在监狱。”
“好。”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林助理回话:“说是突发恶疾,保外就医趁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