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後不久,那荷包从树上掉落,跌在地上。
一旁的僧人小心拾起,“阿弥陀佛。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所相非相,即见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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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就是在楚陌苓从郊外回京的路上发生的。
她进了马车,嘱咐车夫略微快些,让她早些到燕府陪明月,复而端坐车中闭目养神,掩饰心中焦急。
马车突然颠簸一下时,楚陌苓意识到不对劲。
进京路途平坦,怎会颠簸?
她将车帘撩开一道缝,见到车窗外陌生的景色,神色大变,“停车!”
马车颠簸更甚,楚陌苓撑住车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跟随她的侍从早不知去了何处,饶是她再未经历过,也知道此事是蓄谋已久。
她扒着车窗思索跳出去存活几率几何,马车突然侧翻,楚陌苓的脑袋磕在车壁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皇宫。
萧景策自清晨亲身便心慌,此刻不详预感更甚。
他迅速起身,不顾身後一衆大臣的目光,迈着步子往宫门跑,翻身上马猛夹马腹,一路疾驰,沿着大道向灵谷寺的方向赶去。
行至僻静处,萧景策驻马勒缰,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
一群山匪将他团团围住,萧景策眸中泛着冷意,握紧了腰间佩剑。
燕府。
燕夫人睡下,燕明月净了手,丝帕轻拭,她不经意开口,“嫣然呢?怎麽不见人?”
一旁侍奉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嫣然姐姐今日身体不适,正歇在卧房。”
燕明月不以为意,点了点头,“派府医为她煎些药,别因为随我侍奉母亲,也病倒了。”
京中小巷。
修濡的剑搭在嫣然脖颈上,“不是去燕府麽,引我来此处做什麽。”
嫣然唇角嗫嚅,忽而瞥见什麽,高呼,“世子救我!”
游和欧挽弓,一箭射在嫣然胸口,“小贱蹄子,娶你的话本世子说说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嫣然面露不甘,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修濡拧眉,“世子何意?”
“何意?”游和欧冷笑。
“楚陌苓那个贱人不就是仗着自己要嫁入天家才敢对本世子甩脸色麽,你是要是她失了贞洁,陛下还会让她进东宫吗?”
修濡冷着脸,“你敢。”
“本世子如何不敢?”游和欧笑得开怀,“兴许眼下楚陌苓正在那群山匪身下承欢呢。”
“可惜了,她长得标致,本世子还没尝过,就便宜了那群贱民。”
修濡提剑刺向他,攻势却被游和欧带来的一群侍卫挡住。
游和欧面上满是得意,“修濡,你是条好狗,若为本世子所用,我倒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做梦!”
修濡从腰间掷出几枚暗器,游和欧的侍从武力不低,提剑挥开,却在游和欧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游和欧摸了摸脸上的伤,倒吸一口气,恼怒道,“现在本世子改主意了。”
他发号施令,“给我杀!”
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