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决心如此,姚岁蹊只能越发留神周围。
……
巨大的棺椁映入眼帘,既冲击着衆人心绪,也搅动着他们心神。
“怎会……”
“盟主他,他真的,死了…?”
「徐飞客,死了?」
少年眉头紧锁,似难以置信,又似悲戚。如此姿态落入钟楹眼中,当真让她觉得越发眼熟。
「奇怪,他究竟是谁?我应当是见过的。」
钟楹思索着,而这一留神的模样也让身旁几人侧目。秦樾拧眉看向那少年,视线在他身侧男子身上一转,又移向周围面容僵硬的身影。
“李副手,盟主怎会忽然……”
一人高马大的汉子上前道,李馥亭面容憔悴,双目满是血丝,闻言不由悲叹。
“不瞒诸位,盟主这些年身子每况愈下,本就岌岌可危。前几日又旧伤复发,没成想,竟,竟去了。”
“盟主……”
钟楹的视线扫过那一张张面孔,有悲伤,有庆幸,有惊惧。而那几张僵硬如尸的面容安静地混在人群之中,似察觉到窥探的视线,又将自己藏得更深。
“不可能!”
只见一郎中打扮的男子高声叫道,“盟主向来身子极好,莫说重病,便是头疼脑热也不曾有过!又怎会在一夕之间暴毙?!”
李馥亭深深一叹,“府中向来有医师照料,先生不知也是自然。”
“你说谎!盟主分明是被人暗害!”
一书生大叫着,此话一出,周围百姓也不由想到昨日的谣言。
“莫非盟主早已身受重伤,这才伤重而逝?!”
惶恐之音惊疑不定,好似下一刻便要放声大哭。
“定是如此!盟主向来康健,又有神功护体,定是被歹人暗害了!”
“我就说昨日盟主是有意隐瞒吧!你还不信我,哼,无风不起浪,定是无花阁做的!”
“诶!话不能这麽说,盟主可没有必要为姓纪的隐瞒。要我说,没准正是有人陷害呢!”
“张兄何以如此说?”
“咱们又不是没听说祸水东引的那些个事,如今武林大会在即,有此事显然是有人想要利用武林盟除去无花阁!”
一书生打扮的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见周围人纷纷侧目,扬唇道。
“莫非,你们忘了逍遥仙子白云遥?此女轻功独步天下,若是她,便解释得通了!”
有百姓不由附和,人群中却又出现反驳之声。
“我看不尽然吧。”
书生瞥了眼那白衣男子,嗤道。
“这位兄台有何高见?”
“逍遥仙子向来敢作敢当,怎会做那构陷之事?”
书生冷笑,“听兄台这口气,倒像是与那妖女相识了。”
“是啊是啊,你怎能肯定此事与白云遥无关呢?”
高个男子附和反问,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拱手道。
“敢问李副手,近来可有白云遥的消息?”
李馥亭沉吟,“诸位,实不相瞒,白庄主近来并不曾到过锦州。”
白衣男子勾唇道,“方才我所言并非为白云遥辩护什麽,但却也不想诸位被贼人利用,放过真正的凶手。”
“这位大侠,听你此言,像是知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