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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打高尔夫吗?”◎
八班坐的大巴抵达上课的高尔夫俱乐部时,正值下午,天边被晚霞渲染得仿若扑了一层油彩。大巴驶过大门,进入两侧高树茂盛的石板路。
江思琢透过彭漫那边的车窗,瞧见了远处几辆正在行驶的高尔夫球车,再远的地方则是一望无尽的绿茵草地,车窗被推开,微风卷着球杆击球的声音进入车内。
同学们早就趴窗户上眼巴巴期待着了,对于班上的大部分学生来说,即使上学期间学一两个球类项目,也大多是选择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等。
像高尔夫球这类运动,不在他们家庭的选择范围内。
江思琢从前倒是打过十来次高尔夫,除了陪妈妈的一次,剩下的几次都是和庄希彤几个朋友一起玩,说来,她和贺鸣凯第一次公开结下梁子就在高尔夫球场。
後来实在气不过,仗着打球够准,让高尔夫球几乎擦着贺鸣凯的额头飞出去,吓得他摔坐在草地上,脸色煞白。
“可惜我那次手下留情了。”江思琢和贺既安低声抱怨,“真该一球砸他脑袋上。”
也不能说手下留情,毕竟她自认也是个守法公民,如果贺鸣凯再倒霉点被打坏了脑袋,从而变成植物人,她真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所以,她在将球瞄准他脑袋前,已经朝着他的胳膊和膝盖打了三球了,感恩团队里有个高高大大,实际也确实很打的廖载阳,愣是从气势上压制住了贺鸣凯的那群狐朋狗友。
贺既安在听到贺鸣凯三个字时,眸底隐晦不明。
这件事他刚回国时就调查过,贺鸣凯先是仗着家世比对方厉害,恶意欺辱江思琢的一位同班同学,在江思琢帮同学出头时,又一嘴的污言秽语。
“以後总有机会。”他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帮你打回来。”
江思琢想起原着剧情里黑化的贺既安,赶忙强调道:“听说经常打人容易脾气暴躁,我不爱和脾气暴躁的人一块玩。”
“我不打人!”
“畜生也不行。”
贺既安:“……”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几秒後,默契别开脸,谁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本在观赏高尔夫俱乐部风景的彭漫回头看他们,神情茫然,不理解这俩人说了什麽,能笑得那麽开心?
同一时间,坐在前排但时刻关注後排的蔺擎双目圆瞪,搭在膝盖上的手攥得浮出青筋,既然如此,江思琢又有什麽必要借着他当幌子才能找贺既安学高尔夫!
大巴又在路上行驶了不到两分钟,终于在练习场前面停下。
八班的学生们欢呼一声,带上自己的高尔夫球杆三三两两结队下车,带队的体育老师在前面大声叮嘱,“带上球杆有序下车,下了车男生一排女生一排!不准乱跑!”
江思琢扫了眼车窗外还没落山的太阳,擡手压了压自己的棒球帽的帽檐。
一下车就没忍住擡头盯着江思琢和贺既安的蔺擎,顿时脸庞红温,江思琢一看见他就压帽子,真是演都不演,摆明了不待见他!
不待见他还让他当追人的掩饰工具!
江思琢三个人坐在最後一排,等他们下车时,八班同学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三十几个学生根据身高站成了两排,江思琢比彭漫能稍微高点,站在後面。
“给你们每个人五分钟时间,先去更衣室。”体育老师看看腕表,“没有球杆的可以挑选俱乐部提供的球杆,五分钟後在这里集合,解散!”
老师话音刚落,同学们乌泱泱跑向更衣室。
等全班再次集合时,已经下午三点了,由体育老师带着来到俱乐部为三中学生们特地划分出的练习场,养护极佳的果岭呈现在一衆学生面前。
“今天第一节课还是练习挥杆,熟练的同学,可以继续学习推杆。”
因为三中学生从入学第一学期起就开始上高尔夫等体育拓展课,所以老师也没额外讲解挥杆和推杆,唯二没和八班一同上过前面几节课的江思琢和贺既安,从前也都打过高尔夫,自然清楚挥杆和推杆的区别。
一个是站在发球台向果岭远距离击球,主要练习空杆的方向感和全身的协调,另一个则是保持十米内的近距离推杆,将球推入球洞,培养更精准的手感。
八班三十来个学生,体育老师一个人肯定不能面面俱到地照顾,“先掌握的同学记得帮下其他同学。”
有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想着观摩一下蔺擎的挥杆技术,从前上高尔夫课,回回都是蔺擎拔得头筹,“这次不一定吧,我觉得江思琢和贺既安应该也都会。”
“家世好不代表就会打高尔夫啊。”
“会也不代表能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