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吧,”飞机说:“发发发喽。”
“啊?我的倒霉数字的就是8。”周明皱眉。
“那你就选个幸运数字。”
“我的幸运数字是5,可我总觉得5号马一般,品相出不了成绩。”
二人正在讨论着投注的情况,忽然旁边传来一道讥讽地声音:“无论是8,还是5,你们都赢不了。”
是疯狗。
隔着包厢看台的间隔围栏,周明扫了眼疯狗身旁打扮精致的女人,就是不看疯狗,他问:“美女,你有听到狗在叫吗?”
“喂,小子,你说谁是狗?”疯狗揽住女人的腰,凑上前愤怒质问。
眼见着这边就要吵起来,包厢里两位老大都走了过来。周宗城不像赵啓仁,身边没带情人,只跟着几个手下。这两人前後走到看台,看到对方时,眼神皆是一变。
只不过,周宗城是虚假的惊讶,而赵啓仁则是真的。作为正在较劲的对家社团,赵啓仁自然要给小弟撑场子。
看见周宗城,赵啓仁一笑,“宗城,真巧啊,没想到在这能看到你。哎,我怎麽听说你出国了呀?”
“赵叔啊,真是巧。”周宗城对于後面的话没做回答,而是淡淡扫了眼疯狗,然後看向赵啓仁,似笑非笑地说:“你的手下,跟你一样,自信。”
“当然,”赵啓仁看周明和飞机一眼,“不像你的手下,都是衰仔,买的号码都赔。”
“你说谁衰,”周明上前,指着赵啓仁,“你再说一遍!”
飞机见周明一脸羞恼,不动声色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身後的阿荣和江延锋纷纷凑过来,手落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气愤倏地紧张起来。周宗城打量了赵啓仁,老东西倒是嚣张。他勾唇一笑,“阿明,你投哪匹马,我出钱。”随便输。
周家人最不缺的就是钱,至于赛马输赢,周宗城挑眉盯住赵啓仁,他不在乎。
小插曲很快过去,周明投注了10号马,飞机投注8号,毫无疑问,是周宗城出的钱。而赵啓仁丢了句嚣张的“衰仔等哭去吧”便转身回了包厢。
没过一会儿,开场铃声响起,楼下观衆席上的喧嚣逐渐升高至沸点。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参赛马匹的资料丶赔率以及骑师简介。观衆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紧张。
下一秒,比赛闸门轰然开啓,赛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观衆的欢呼声丶尖叫声瞬间交织在一起,声势浩大。每个投注的人都在为自己看好的马匹加油鼓劲。
此时,金枪十一已经占据领先位置,而周明下注的十号刚刚超越八号,居于第四,他紧握双拳,紧张地注视着赛道上的战况,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了,放下手中的香槟,走了过去。
见周宗城过来,周明主动让开中心位置,“小叔,10号好像进不了前三,你的200万估计要打水漂。”
一听语气就是在替他心疼钱。周宗城觉得好笑,连赛道都没看,懒懒地嗯了声,“是要打水漂。”
那怎麽行?一向在意输赢的周明立刻朝赛场上看去,随手扯开领带,扯着嗓子大声为10号加油。
那一声嚎差点把包厢的房顶给掀翻了,他身旁的江延锋和周宗城同时被嚎地蹙眉,後者更是直接叫停。
可周明心疼那两百万,根本就没听见周宗城的喝止,与台下热情达到顶峰的观衆齐喊,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男人不悦地扫了一眼,当即伸手遮住了周明的嘴,包厢终于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