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见掌门
冲冲做梦也没想到,妹妹是执法长老殷疏律来接已是很了不起,她居然是天都剑峰掌门来接,她回头看初九,初九正往嘴里丢坚果,他道:“愣着干什麽?快去呀。”她站出来,道:“我就是鹤……冲冲。”到了自我介绍的时候,方才舌头打结,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但“冲冲”二字又显然谈不上是个正经名号,鹤翀她用得太少。公孙往前走,风吹拂她的道衣白绫,她点头道:“那跟我来吧。我带了弟子籍册,按个手印画个签,你就是天都剑峰的人了。”鹤家老两口互相搀扶着,神情复杂可还是欣喜居多,笑中带泪,相视而笑。潭颜修坐着一动不动,呆若瓷偶,他一杯接一杯地饮茶,喝了一肚子的水,才不至于眼泪从眼眶中喷出。鹤夫人派来的大丫鬟不可思议道:“你真的是公孙掌门?”衆人只知道公孙灵驹喜欢这副打扮,但不是所有这副打扮的都是公孙灵驹。莫不是谢家这小子背地里操鬼吧?公孙灵驹对心有怀疑的衆人摊开手,“掌丶拳丶腿。谁来相较,我都答应。”她身上没有剑,衆人里有心理侥幸者,连剑都不带,怎麽敢说自己是天都剑峰掌门?有人技痒大喊道:“我来迎战!”这大汉刚跳出来,公孙就转过了脸:“不是对手,送命。”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多说。大汉拍着胸膛,自述道:“本人小鲁达,倒拔垂杨柳我亦不在话下,怎会扛不住你一掌?我是我派掌门,若死在北境雪女掌下,死得其所,我派亦有名声荣光!”“门派名字。”公孙问道。“杏刀派。”“好。”“失礼了!”小鲁达大喝一声,一拳捶向公孙灵驹,公孙头也不回,伸出手,背篓里发出两声猫叫,她表情一瞬动容,可毫不手软,衆人还未看清究竟是怎麽推拉的,小鲁达那重大二百多斤的庞大身躯已被掀翻在地,他的拳头亦不落空,石狮子捶得四分五裂,若是捶在人身上,恐怕顷刻就见阎王爷。张洄淮又去看情况,仰头看衆人:“没死。膝盖骨断了。”公孙道:“失手,抱歉。”“是抱歉打重了,还是没打死啊?”冲冲直愣愣地问道。初九嗤地笑了一声,而公孙也…
冲冲做梦也没想到,妹妹是执法长老殷疏律来接已是很了不起,她居然是天都剑峰掌门来接,她回头看初九,初九正往嘴里丢坚果,他道:“愣着干什麽?快去呀。”
她站出来,道:“我就是鹤……冲冲。”到了自我介绍的时候,方才舌头打结,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但“冲冲”二字又显然谈不上是个正经名号,鹤翀她用得太少。
公孙往前走,风吹拂她的道衣白绫,她点头道:“那跟我来吧。我带了弟子籍册,按个手印画个签,你就是天都剑峰的人了。”
鹤家老两口互相搀扶着,神情复杂可还是欣喜居多,笑中带泪,相视而笑。潭颜修坐着一动不动,呆若瓷偶,他一杯接一杯地饮茶,喝了一肚子的水,才不至于眼泪从眼眶中喷出。
鹤夫人派来的大丫鬟不可思议道:“你真的是公孙掌门?”
衆人只知道公孙灵驹喜欢这副打扮,但不是所有这副打扮的都是公孙灵驹。莫不是谢家这小子背地里操鬼吧?
公孙灵驹对心有怀疑的衆人摊开手,“掌丶拳丶腿。谁来相较,我都答应。”她身上没有剑,衆人里有心理侥幸者,连剑都不带,怎麽敢说自己是天都剑峰掌门?
有人技痒大喊道:“我来迎战!”
这大汉刚跳出来,公孙就转过了脸:“不是对手,送命。”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大汉拍着胸膛,自述道:“本人小鲁达,倒拔垂杨柳我亦不在话下,怎会扛不住你一掌?我是我派掌门,若死在北境雪女掌下,死得其所,我派亦有名声荣光!”
“门派名字。”公孙问道。
“杏刀派。”
“好。”
“失礼了!”小鲁达大喝一声,一拳捶向公孙灵驹,公孙头也不回,伸出手,背篓里发出两声猫叫,她表情一瞬动容,可毫不手软,衆人还未看清究竟是怎麽推拉的,小鲁达那重大二百多斤的庞大身躯已被掀翻在地,他的拳头亦不落空,石狮子捶得四分五裂,若是捶在人身上,恐怕顷刻就见阎王爷。
张洄淮又去看情况,仰头看衆人:“没死。膝盖骨断了。”
公孙道:“失手,抱歉。”
“是抱歉打重了,还是没打死啊?”冲冲直愣愣地问道。
初九嗤地笑了一声,而公孙也罕见露出微笑:“死人,不喜欢。”
鹤家夫妻俩大惊,鹤老爷子连忙出来制止道:“公孙掌门,他们轻狂,不识得您。多有得罪,我孙女的籍册,就尽快录了吧?”
珍珠撇嘴,向母笋龙材派道:“这会这死老头出来装好人了。”玄武道:“不能那麽说。老头老太对冲儿也还行了。”自竖赞同珍珠道:“他们是娃乖喽给口饭吃,娃不乖喽眼不见心为静。养猫养狗不就这样?老头老太就没想过给冲谋个前程,真用心的亲老子娘是鹤夫人对鹤二那样的。”
他们大声议论,全一百多人都能听得见。潭颜修汗如雨下,初九给他扇扇子:“丈人,这麽热?”
“不公平。”公孙没理鹤家二老。
她看向左边:“杏刀派?”
杏刀派几十个大汉一齐头如捣蒜,扶着自家掌门,不敢言语。
公孙看向右边:“一边一个。”
右边的掌门当仁不让跳了出来:“公孙掌门,鄙姓白,是鸭节派掌门。我们来比腿力,请赐教!”
“来。”公孙话音刚落,鸭节派掌门忽腾出两丈高,一脚带动院中所有腊梅树,腊梅花树尽折腰,公孙皱眉,迟迟不动,鸭节派衆人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一脚真要落到公孙掌门身上?那他们是大祸临头还是名声一振?
公孙仰起白绫遮去大半面孔的脸,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忽地右转,脚尖勾起鸭节派另一少说二百斤的壮汉,此人反应不及,已被扬到空中,两个壮汉胸肌撞胸肌,一齐飞向院中另一只石狮子,又把那只石狮砸了个粉碎。两人一齐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