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知何时已经人去桌空。
怎麽这麽快!
难道她察觉到自己也在这儿?还是说宗源告密了?
刚拿起手机,便收到宗源十分乖巧的汇报:
「哥,我们现在送嫂子回家,你放心吧。」
他把手机揿灭,颓然瘫坐在沙发卡座上,闭眼揉着眉心。
“你好。”
他有些不耐烦,声音低沉:“不是说不要让其他人过来吗?”
等睁开眼时,却发现是灿宇站在他面前。
灿宇笑道:“隋总好蛮横啊,想要清静,怎麽不去高级餐厅的包厢,而要在这里生闷气。”
隋宗慎此刻心中有万千冲动想要质问灿宇,刚才到底在和景初说些什麽,是不是已经在打她的主意了,是不是想趁虚而入?
但他的理智和涵养让他克制。
开口时,只是道:“多谢你刚才照顾景初。”
……
戴景初回到家时已经凌晨时分。
分开的第一天,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度过。
夜晚孤枕难眠。
戴景初翻来覆去,一直疯狂运作的大脑却不停歇,连吃两粒褪黑素都无法解决失眠困扰。
听催眠音频和白噪音,也都入睡失败。
最後索性打开卧室的投影,找了个画面枯燥的国外电影,还选了个无字幕版,权当是以前英语课练听力,也是个催眠办法。
隋宗慎同样如此。
习惯了当她的抱枕先生,空荡荡的房间里,要度过这漫长夜晚,实在寂寞难捱。
他洗澡时,看到卫的几个不常用的瓶瓶罐罐。
浴室的地漏,还有昨晚为她长发。
洗完回去,他顺手从衣穿的那件吊带睡裙。
将睡裙握在手中,拥在怀里,床上的枕头和被子似乎还残留着她昨夜的气息。
睡不着。
他起身去书房,架子上是他们的大头贴,墙上挂着的是他们看流星的照片。
路过客厅,电视柜上还摆着之前他们在夜市小摊位上赢来的陶瓷摆件和毛绒娃娃。
他们同住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的家中已经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目之所及,都是她的痕迹。
再回到卧室时,他发现给她专门买来办公的书桌上,在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书丶发夹丶盲盒摆件还有相机及零散配件等等之间,放了一个白色硬盘,上面贴了一个粉红色爱心的贴纸。
他之前似乎没见过。
也许是工作硬盘落在这儿了。
早上说分手时,她说剩下的东西麻烦他打包给她寄到家中。
他没有答应,只是拉着她手说,想回来的话就随时回来。
结果这句话又惹她哭了半天。
他给硬盘拍了个照片,准备明天问问她是否需要送过去。
打开微信聊天框,对话还停留在晚上八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