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交代:“我每次做饭的时候,就会想起你还在家的那段时间。当我意识到,那些短暂拥有过的幸福,已经远离我的时候,我就不由地……”
他犹豫半天,才说出那个并不愿意承认的词。
“不由地想哭。”
“我其实是想戴墨镜来遮的,但晚上戴墨镜真的很奇怪。所以只好戴帽子,简单掩饰一下。”
她眼睛笑得弯弯,描摹他眉骨和眼尾:“怎麽这麽可爱呀。”
“可爱?”
他捏捏她脸颊。
“小坏蛋,明明看到我在门外,怎麽不给我开门?”
她实话实说:“我怕开门看到你以後,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麽?”
她的手已经从他脖颈间放下。
探索一番之後惊喜道:
“你丶你没穿?”
本来以为他只是没穿上衣,结果,全没穿?
隋宗慎无奈笑笑。
“昨晚上,有人一到家就开始解我的扣子和腰带,最後一件都不让我留。”
“连睡着了都要伸手过来确认我有没有偷偷穿上。”
她脸一红:“不会吧……昨晚上不是没做麽……”
“是没有,你先睡着了。”
她眼珠转转,听出了语气中的一丝哀怨。
“那你岂不是忍得很辛苦?”
“我总不能为了发泄,不顾你的意愿和身体状态吧。”
她又仰头与他亲吻,手也不安分。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隋先生还能忍得住?”
他声音低沉,目光在她眼睛与嘴唇间游移。
“你先告诉我,你刚才说,不给我开门,是怕看到我之後忍不住什麽?”
她嘻嘻一笑,想从他身下逃开,但却被他禁锢在原地。
一阵疾风骤雨般细密的吻之後,他又问:
“说说,怕忍不住什麽?”
她此时浑身酥软,眼神都渐渐迷离。
“就……像昨晚那样?一进门就解你腰带?”
“然後呢?”
几句不堪入耳的荤话让他更加心痒难耐。
她最知道如何勾起他的兴趣,他也最了解什麽时候进攻才是最佳时机。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卧室,在被子上映出一条长长的光影。
那光影被折弯又展平,从真丝布料转移到她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最後又覆在他健硕的後背。
分开一个星期,让他觉得像是分开了一个世纪那麽久。
他积攒的所有冲动都本能地全然释放,将她如珍如宝地握在手心,含在嘴里。
她也一样,如果再得不到他的拥抱浸润,她感觉的身体和心统统都要干涸枯萎。
面对面时,她问:
“隋先生,我跟你提分手,你会不会记恨我?”
“不会。”
他暂停下来。
“还有,要不要换个称呼?”
戴景初有些意外,他之前很少对称呼上有要求。
“想让我叫你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