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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锵(第3页)

赵禾被拍了脑袋又被甩了拳头,一时无语,早知道不讲了。寻思,这话听着确实有些不孝,他朝了尘道:“那今晚,就麻烦了尘了。”

“不麻烦,不麻烦。”了尘摆手,应下。

伴着雨声,在大夥的催促下,赵禾又想起了些关于他娘的事。不外乎都是家长里短,对于他们这些经历过生死逃亡的土匪来说,说是鸡毛蒜片也不为过。

就是这般不起眼的小事,却引得大家争论起来,连一向在他们中最为稳重的张鹏都撩起了袖子。

“我家那老头子,揍人才叫狠,那棍棒抽在身上,我都能听到骨头说疼。”张鹏说起时,在场的好几个都默默往後退,仿佛是听到那棍棒挥在空中发出的咻咻声,连忙躲避,而脸上的痛苦之色,又似乎是感受到曾经那骨头裂开般的剧痛。

“我爹也狠,不过最凶的,还是数我娘,那是比青安山里的吊眼大白虫都要可怕,吼一声,我都得脚後跟砸着屁股跑。”王现附和。

周奎听着有趣,他没被打过,纵然是调皮,杜仲最多也只是笑说一句臭小子。後来清风寨被剿,他也没了任性放纵的资本。他往前靠近,剩下的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着说起往事,都在比谁小时候活得最惨,你撩起衣袖,我卷起裤脚,寻找昔年父母在其身上留下的印记。

了尘听得入神,这些人身上的陈年旧伤不少,丑陋而狰狞的刀痕遍布在他们的背上,手臂和腿上,大家却不在意,仍旧在伤痕之下找寻以前那淡化得,不细看就看不出来的痕迹。

找到了便颇为自豪般擡起下巴:“呐,看到没,我爹当年打的。”

找不到也不执着,凑近了看别人的也一样,完了还道:“看得出当年下手之狠了。”

“是吧,是吧,真的是,老子再混,也是他儿子不是,哪有往死里打的道理。”

“那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太混才打你的?”

“去去去,你走开,就你听话。”

“给哥继续看看。”

几个人扭成一团,周奎还在傻乐,苏木把他揪到身边,明叔捏起胡子,笑得无奈。

“了尘,你有没有被你师父打过?”馀准被推倒在地,仰面正好看到了尘,看他跟傻子似的笑,问他。

其他人也好奇看向他,了尘愣愣地啊了一声,随後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王现跟赵禾对视,在了尘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他拉入人群中。

衆人将了尘的袖子裤脚都卷起来,瞧见他腿上有道两指长的疤,还挺吓人。

王现哇了声:“看来你师父也挺狠的。”

“小,小时候,调皮。”了尘慌慌张张把裤脚卷下,耳朵泛红,“不听话。”

“这个我知道。”周奎立马道,“明叔说,这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少年实诚,这话惹得大夥又是大笑。

了尘稍带羞愧,微微往後躲,然而这想逃离人群的小动作,都被边上的馀准看在眼里,他上前勾住了尘的脖子:“原来了尘也有调皮的时候,还真是稀奇。”

“想象不出来啊。”赵禾道。

“不过,比刚来那天好多了。”陈乾也在注意了尘,比起一开始那个唯唯诺诺跟只兔子似的一惊一乍的了尘,眼前这个算是大胆了。

寨子里的人是闹惯了的,啥浑话都能说一嘴,怕他们上了头说不着调的话,把了尘吓到了不好,明叔道:“好了,别为难了尘了。”

周奎还想看想听,明叔说话,大家便一一坐好,可他不想只看雨,也没有像其他人那麽多心事可以想。别人脑海中还有他不知道的事,他回忆里只有寨子,和寨子里的人,即使是说出来,也不过和别人有重合。

以往别人听雨他睡觉,眼下他不困,又没热闹看了,便再次把目光放在苏木身上,後者微微挑眉,似乎在询问,他道:“大当家,到你了。”

苏木没反应过来:“什麽?”

“对啊,到你了,我们都讲了。”

“快讲,快讲。”

苏木想起,这群人还在等她讲故事。她讲时老喜欢揉周奎的脑袋,即使小鬼头不止一次跟她抱怨,再揉就成小秃子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她勾过周奎那圆乎乎的脑袋,边揉边想。

阵阵山风拂过,树木摆动,发出唰啦啦声。

“那就讲一个关于卖酒的故事吧。”苏木抓了抓周奎的头发,“这个卖酒的人是位男子,年近四十,铺子名为裴家酒肆,他本人呢,也姓裴,叫裴远。因酒酿得好出了名,没几年,一条街都是裴家酒肆,真真假假大家也分不清,酒的质量也参差不齐,这个裴远一气之下,改名了,你们猜,他改成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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