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闻言精神振奋,感觉自己在拍短剧,上班都不觉得累了:“您放心,我马上去办!办得妥妥的!”
又二十分钟,聂陶和他的经纪人总算姗姗来迟。
等了一会儿没人接待,经济人出门接电话,只留下聂陶一个东张西顾。
偌大的公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对于已经板上钉钉要结束合作的对象,晏迟不想再多费时间。
可当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却看见那位不速之客时,面色瞬间冷下来。
晏迟的工作室在走廊尽头,普通员工和调香师没有得到应允不会随便进入,可聂陶却不请自来,甚至自作主张地打开晏迟摆放藏品的玻璃柜,随意把玩着上面的玻璃瓶。
“谁允许你进来的?”晏迟声音满是寒意。
聂陶见他回来,惊讶“啊”了声:“我看没人来接待就四处走了走,这都没上锁。。。。。。啊呀,这不会是晏老师的办公室吧,真是抱歉,我不小心迷路了呢。”
“放下我的东西,然后离开,”晏迟言简意赅,“我们的合作已经终止,往后都没有接待你的义务。如果你不配合,会有保安来请你出去。”
“你在胡说什么。”聂陶还以为他在放狠话,不以为意。
他可不信谁会拒绝一个还有大好上升空间和商业价值的新星。
晏迟见他冥顽不灵,直接拨了保安电话。
“rh就是这样对待合作伙伴的?我算是见识了,这也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东西吧。”聂陶满面不快。
他来这,迷路是假,私人恩怨是真。
从昨天起,聂陶就看这个过分漂亮的beta不爽,更不用说沈行风还用那种眼神看人,这叫他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什么学长学弟,总不是来和他抢金主的吧?
在晏迟反感的目光中,聂陶耸耸肩,抬手要将玻璃瓶放回去。
可就在放稳的前一刻,他手指一松。
——玻璃瓶落地,一声脆响,透明碎片飞溅,那朵来自季越庭的重瓣晚香玉猝然落入狼藉之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手滑,”聂陶嬉皮笑脸,“这多少钱啊,我赔给晏老师怎么样。”
一朵花跟一个破瓶子而已,能值多少钱?
聂陶挑衅无谓的表情让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斥晏迟的心脏,他攥紧指尖,指骨咯咯作响。
他是不是太好脾气太讲理了,才让这样的货色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晏老师,你会生气了吧?”
晏迟强忍着火气捡起那朵晚香玉,起身刚要发作,却蓦地发现方才还在笑的聂陶脸色忽然变了。
“路上堵车,来晚了点。”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落上晏迟肩头,拢住他细小的颤抖,似是安抚。
来人是季越庭。
聂陶愣愣抬眼,看着面前这个比沈行风都要高大冷肃的alpha,不可置信。他在娱乐圈混,知名企业的老总不可能不认识,按着照片认人那是必修课。
在这圈子里,不能得罪人。
因为,会碰上得罪不起的人。
季越庭半揽着晏迟,冷然睨了眼发抖的omega。
“您,您是长膺——”
下一秒,没等他说完,属于alpha的信息素顷刻间压下,不带一丝旖旎情调,只有毫不遮掩的厌恶与愤怒。
信息素压迫,alpha情绪最直白的表达方式。
千钧之压,聂陶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在嘎吱作响,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钻入,宛如锋锐刀片,刮开每一条血管,让他煎熬的恨不得原地晕倒。
这个alpha。。。。。。他是真的想碾死自己。
在耳鸣和剧烈疼痛中,聂陶手脚冰凉,只听见alpha冷声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