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最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想去试试。
沈秋渡之前看过晚宴所在地的地图,花园最终只能通向中央的圆形喷泉,所以沈秋渡赌了一把,从另一方向率先藏在了喷泉旁,等待那位服务生落网。
果不其然,他赌对了。
服务生来到无人的喷泉后便放松下警惕快速脱下黑白相间的衣服准备跑路,沈秋渡毫不犹豫地抬手从后方给了他一棒,直接将其敲晕。
如果下药的是他,或许能从中找到有关解药的消息。
即使没有,也能给他点颜色瞧瞧。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算亏。
这样想着,沈秋渡又多踹了那倒地不起的人两脚,再将他还没换完的衣服全都扔走,让他只能光着身子离开。
在那男人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粒药,沈秋渡估摸着,这一粒应该就是解药了,索性直接带了回去。
做完这些,沈秋渡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尽,额头出了些薄汗,小口喘着气,手扶着墙壁硬撑身子离开。
虽然这不是沈秋渡第一次做这种事,可却是第一次实实在在地用蛮力,本就孱弱没有恢复好的身子,此刻就像拖着巨大的蜗壳,缓慢行走着。
愈加模糊的意识,让沈秋渡下意识想要去寻找熟悉的气味。
于是,他就这么径直地闯入了大厅,一楼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看到一身狼狈甚至身上沾有血味的沈秋渡颤颤巍巍地走到温降初身前。
“秋。。。秋渡?!”
温降初也惊讶到愣在了原地,可动作比脑子快,迅速将沈秋渡揽进怀里。
“什么情况,你跑哪里去了?不是答应我乖乖待在二楼的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明白了,沈秋渡和温降初的关系不一般,一时间打探的目光反倒成了八卦。
沈秋渡却懒得理,将手心的药塞进温降初的怀里,凑到他耳边喃喃:“药。。。”
温降初身子一僵,不顾在场所有人直接将沈秋渡带离了现场,往二楼奔去,留下保镖们稳定人群。
走进二楼包间,梁叔早已经不在了,就连灯光都被调成了暗调的紫蓝色。
不过两人都没察觉到不对,温降初急忙将沈秋渡在自己怀里调整了个让他舒服的姿势,不断地给他小口地喂水喝。
“秋渡。。。秋渡,是不是中了药?”
“没关系没关系。。。不要怕,我在这里呢。”
“我现在就打电话喊医生来。”
温降初声音发颤,因为太过紧张害怕,握住的水杯都洒了出来,甚至带了点哭腔,生怕沈秋渡误食了什么。
抱紧的温暖怀抱,是沈秋渡很久都没体会过的关心了。
沈秋渡只觉得温降初真傻。
自己中了药毫不在乎,对他却这么害怕紧张。
这个人,真是奇怪。
眼看温降初就要哭出来了,沈秋渡只好强撑起眼睛,“这是。。。给你的药。。。”
“给我的?”
温降初愣住了,“你也要给我下。药吗?”
确诊了,这人真是个神经病。
沈秋渡直接被气笑了,用尽力气将温降初的脑袋往下压了压,让自己能够凑到他的耳边。
只是一时间没注意力道,滚烫的薄唇硬生生碰到了温降初的脸颊。
“!秋渡,你。。。”
沈秋渡却没反应过来,愤愤地在他耳边开口,“你他妈你,这是给你拿来的解药!神经病才给你下。。药!”
最后一句说完,沈秋渡再也撑不住地卸了力气,只想将脑袋埋进温降初的肩窝。
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心,心脏也慢慢平息下来。
昏睡前的最后一刻,沈秋渡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温降初,怎么这么香。
到底用的什么香水,这么合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