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窗外阳光正好,成婚前尔泰特意在院中移了株玉兰,如今花瓣锦簇,幽香甚远。
二人昨夜闹了许久,乌那西心里记挂着第二日的敬茶,嘱咐画梅一定要早早把她叫醒。
可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尔泰可是早早就吩咐守住了门,不到他唤不可进门。昨晚把小燕子他们几个想闹洞房的成功给拦在门外了。
屋内红浪翻涌,屋外尔康和永琪和执着于看热闹的小燕子斗智斗勇。
龙凤花烛燃了一夜,待到天光乍现,尔泰才觉饱食餍足,乌那西单手堪堪挂住他的脖间,早已疲惫不堪。待到夫妻双双清洗干净後,才双双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日不出意外的起晚了,尔泰倒是神清气爽,在画梅口中得知是驸马的意思後,乌那西新仇旧恨,恶狠狠的在他身上锤了几下。
丫鬟鱼龙贯入,洗漱,穿衣,梳妆,乌那西坐在镜前忐忑不已,
“第一日请安就迟到,额娘阿玛如何看我。”
乌那西是低嫁,自然不需要日日请安,只需入门後见安就足够了。可就因如此,第一日请安就显得十分重要。
乌那西前晚都和画梅说好了,谁知道被尔泰打乱了,再加上他昨夜乱来,闹的她频频求饶,乌那西怎麽能不生气。
福伦夫妇自然不会生气,甚至会因为夫妻关系和谐而高兴。毕竟昨夜是洞房花烛,二人初次尝试自然是要闹到很晚的。
都是过来人,福伦和福晋又怎会不懂,甚至还笑呵呵的吩咐不必着急,什麽时候请安都可以。
尔泰只觉得她气鼓鼓的模样可爱异常,心里一软,又动了招惹的心思,
“好好好,夫人息怒,是为夫的错。”
乌那西透过镜子白他一眼,催促丫鬟快些梳妆。
尔泰拍拍画梅的肩,示意她把眉笔递给自己。画梅是跟着乌那西长大的,见他们夫妻和睦,不由得会心一笑,把房中的丫鬟都支了出去。
身旁丫鬟都走了,乌那西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干什麽,她们这麽都走了,谁来给我描眉啊?”
“我来给你描眉啊。”
尔泰搬来一个凳子,长袍轻摆,坐在她面前,
“夫人别动,一会就好。”
事到如今,乌那西也只能任由他摆弄,可看着尔泰一副自得的模样,心里还是升起一股怀疑,
“你会描眉吗?”
“会啊,这有何难。”
尔泰脱口而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描个眉而已,又不难。幼时阿玛常给额娘描眉,他又不是没见过。
乌那西还是不信,
“你给别人描过?”
“没有啊。”
二人谈话间,尔泰三两下就已经描好。
“不错,夫人貌美,这眉形正合适。”
尔泰轻触乌那西发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很显然乌那西这时升不起旖旎的心思,她转身要去照镜子,
“不行,你都没画过,我不信。”
“哎呀,夫人还不信我嘛,放心吧,好看的很。”
尔泰是真的觉得好看。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乌那西本就长得清秀,不管是什麽眉形都不能让她的容貌折损半分。
二人争执间,尔泰更胜一筹,半搂半抱间将人带出房间,
“我们该向阿玛额娘请安了。”
院中阳光正好,俩人起的也不算晚,乌那西平复住内心的紧张,牵着尔泰的手去正厅拜见福伦夫妇。
“请阿玛喝茶。”
乌那西是固伦公主,只需要行屈膝礼,福伦笑呵呵的接过茶水,欣慰的点头。
“请额娘喝茶。”
福晋脸上的笑容倒是热切的多,她双手把乌那西扶起,连说了几声好。
乌那西自小就是招人喜欢的,福伦夫妇又没有女儿,待到用完午饭後,乌那西和福晋的关系便已十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