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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滇南主城一座，周围呈扇形坐落大大小小的副城，再往外则是更小的城镇，

再外围则是农户村庄了，远处的不明山横在西南边境，一条河流横断了山脉形成峡谷，河流流过村庄，两岸不少百姓依河开垦了农田。

滇南剿匪的滇南军就扎营在村子空地上，一来是护卫百姓，二来地理位置优越，利于进行防守进攻。

说起这不明山的山匪，也算有些来头，早年大旱，几个有些功夫的人占山为王，抢夺了不少粮食武器，甚至良家女子，而朝廷当时无钱无力，又忙于赈灾，以至于一直放任其壮大。

夏季快来了，百姓才收完一季的粮食，而山上粮食作物少，冬春季把存量吃完了，不免要继续烧杀抢夺，这才对农户还有小城镇动手，这才引起官府重视了。

卫烬到了城外前营，也知道了双方暂时停战了，这才让褚宵有时间回主城一趟。

“大夫，这边还需要看。”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来了。”

卫烬初来先被分到较简单的工作，但是在军中，其实大多数伤都是刀剑所致，说简单就是指只需要包扎的，严重的异常血腥，手断脚断的，或者是中箭大出血也有，好在只是山匪，而不是敌军，所以武器有限，营中受伤大多是石器所致，基本只要包扎。

“一天两次，早晚外敷即可。”卫烬嘱咐着。

“大夫，你是新来的吧，之前都没见过。”一旁包着脑袋躺着的士兵说道。

卫烬笑道：“是，刚来的，我叫卫明华。”

“魏，是魏大夫的什麽人吗？”那个士兵又说。

卫烬收好东西：“我与魏程先生相识，但并不是他的什麽人，我的姓是卫子夫的卫。”

那个士兵一窘：“可以喊你卫小大夫吗”

“自是可以的，还来了一个徐大夫，以後你们也会认识的。”卫烬收好东西站起来。

“我见过，上午我疼的厉害，开始喊来的就是他，他的药好哭”靠近门口的人作出痛苦的表情，引得一旁的人笑声不断。

卫烬也被逗笑：“良药苦口，虽然苦些，但是好的快啊。”

门口躺着的点点头：“确实是，有用极了，现在基本没什麽感觉了。”

“卫大夫在吗？”一个亲卫走进来。

“在呢，在呢。”

“这不是东营那边的吗，怎麽跑来我们西营了。”

“就是，你们那不是才喊了徐大夫去吗。”

前营为了管理，分为东西二营，自从分开，两边就暗暗使力气，今日你多练一个时辰，明日我早起一刻，今日我们夺了第一，下次另一边也卯足劲争抢第一。

于是乎，在这大夫上，两边抢起来，早听说新来了两个大夫，东边聪明劲地先请走了年纪看着较长的徐之远，没成想，厉害是厉害，就是这药着实苦了点。

“你们不会是要抢人吧”一个士兵大声嚷嚷道。

眼看那个进来的亲卫就要开口骂上，卫烬赶紧出声：“我是，发生什麽了？”

那个亲卫脸色好些，看向卫烬，眼底带着打量：“西营有些伤患需要卫大夫看看。”

卫烬问：“徐大夫不在？”

那个亲卫听闻有些支支吾吾道：“在，只是，只是，还是请卫大夫前去看看。”

卫烬听闻也只得收拾起东西，安抚住这边的伤员，去了西营。

“校尉，人来了。”

卫烬进去，半躺着一个人，旁边坐着一脸无奈的徐之远，两个人对视一番，卫烬率先看向躺着的人：“不知大人如何，徐大夫应当看过有对策才是。”

躺着的人掩手咳嗽一声说道：“徐大夫医术精妙，只是可能不太适合于我，听闻还有一位大夫，所以想看看卫大夫怎麽样。”

徐之远笑着说：“卫大夫，你知我擅长，秦校尉说的是，或许不适合于他。”

卫烬听出来是什麽意思了，恐怕是这秦校尉受不了日日喝苦药的苦，想着有什麽其他办法，他给了徐之远一个眼神，随後打开包，拿出东西给他诊脉。

“秦校尉的病乃是巨石砸中，内脏损伤，服药便可，不知校尉有什麽其他问题？”

“只能喝药，没有其他办法吗？你不是会针灸吗？我听闻你针灸厉害的紧，不若来几针。”秦渐说道。

“我确实擅针灸，但是校尉你的伤针灸反而鸡肋，不如喝药来的快啊。”卫烬想起这两日在东西营看到的，继续道：“针灸十天半个月才好，拖累了你训练时间，到时候上战场杀敌可就被东营落下了。”

说完卫烬就看见秦校尉眼睛睁大，几乎要做起，朝着自己亲卫喊：“快快，端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