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殊拂檐的视线掠过香炉看向了萧翊的手腕,他同样受着苦,却陪着他说出那些气闷的话。
萧翊真正气他的原因,殊拂檐心知肚明。可他忍不住,就是会一遍遍在脑子里幻想。
要他停下恐慌,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以及信任。
这需要时间,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
“萧翊,我错了。”殊拂檐低头,无地自容不敢看萧翊。
他没有办法改变自己,是因为少时的苦难导致卑微,不是因为萧翊不够爱他。
可他不敢说出口,丑陋的过去就该埋藏在岁月里,无声无息湮灭。
殊拂檐肩头微微抖落,萧翊察觉不对,擡起他的下巴,爱人眼尾泛红,落下的透明咸湿的泪珠。
脸颊滑过道道水痕,滴落在单薄的被褥上,湿润了绣工绝美的海棠花。
萧翊的心隐隐作痛,伴随着思绪乱如麻。二人之间似乎还有什麽阻隔着他们,是什麽,萧翊摸不清楚。好似一层雾,将对方的脸挡住,无法窥见真心。
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萧翊有耐心。
“你的歉意,我接受。现在,该到你接受惩罚了。”
萧翊走到屏风前,从帘子尾部撕下两条纱带子,上面还绑着金铃铛。
萧翊走一步,纱带上的铃铛叮铃响。
殊拂檐眼露惶恐,手使劲抓着被褥,踢着腿往後挪去,“萧将军,你这是要做何?”
萧翊扯了扯纱带,摇铃晃动,声声入耳。
“还瞧不出,我要好好宠幸你。”萧翊冷声道:“许是拂檐受得住极致宠爱,这才会歇息几日欲求不满。燃了香就不能白点,今晚,你别想睡。”
萧翊抓住他的手往床头压去,用纱带绑住手腕,一手绑一边。
动了动手腕上的铃铛,发出的清脆声空灵,悦耳动听,很是助兴,正合萧翊的意。
殊拂檐含着嘴唇,深知躲不过去,老老实实看着萧翊将他的手腕绑起来。
“夜还长,望萧将军留情。”
殊拂檐只能说些软话,好让今夜他能舒坦些。
萧翊冷哼,居高临下睨他,“现在知道怕了?”
萧翊违心地说:“拂檐不妨继续示弱,说些我爱听的,我满意了,你也能少受些苦头。”
殊拂檐愣了几秒,像是下定决心,他抓紧了被褥,深呼一口气。
“主人,求你疼我。”
萧翊锐利的凤眼骤然暗下,他俯下身,一手托着殊拂檐後脑勺,一手捏住他下巴,发了狠地阴恻恻问道:“谁教你的?”
殊拂檐泪眼无辜,“没有人教我。”
萧翊咬着牙,恶狠狠道:“说谎!”
殊拂檐是喜欢勾人没错,但他脸皮薄,二人在一起後,他更是鲜少说露骨的话。如今人突然开窍了,指不定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
殊拂檐长久耳濡目染,自然就会了。
近日来,接近殊拂檐的人是巫马逢夭!
一定是他!!!
他教坏了殊拂檐。
萧翊吻着他的唇,几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离巫马逢夭远点。他不是好人。”
萧翊忽然提及巫马逢夭,殊拂檐明白他是误会了。不过巫马逢夭鱼灯节过後就会离开,没必要因为他同萧翊闹别扭。
殊拂檐主动亲了萧翊一口,甜声道:“我听你的。”
萧翊揉着他的发旋,喘着气声赞许,“乖宝。”
床幔放下,呼吸声在铃铛摇晃声中交响。浓烈的情香犹如火焰越发旺盛,狸奴要发情了。
屋外落雨,雨水应接不暇。
雨中做乐,实乃趣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