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压抑着的情绪终于顶不住了。
“噗”一声,半空溅出鲜血。
殊拂檐砰然倒地。
“哗啦啦”书籍全部洒落,管家急忙唤人来擡殊拂檐。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三日之後。
殊拂檐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皇宫如何,有没有异常。
管家不了解,就说不知。
殊拂檐做样要掀开被子,穿着衣裳,急急忙忙出门。
管家多嘴一问,“去哪?”
殊拂檐坚定回道:“进宫。”
皇宫内——
老皇帝醒了,大殿外侯着一群文武百官,都是来求皇帝放过太子,还太子一个清白。
黑压压的,望着台阶看去,皆是称得上名字的官员。
在他们跟前,最高的台阶站着皇後。
几重施压,老皇帝谁也不见。
每况愈下,老皇帝的身子本就是轻弩之末,太医束手无策,治不了。
伺候老皇帝的太监在皇宫四处寻找药师,翻遍整座皇宫都找不到一个叫鹤月的人。
药师悄无声息不见了。
既然老皇帝醒了,是时候该收网。
裕王按照计划进宫。
他扮作太监模样,混在队伍里。
进入大殿,裕王顾不得礼仪之邦,横冲直撞,嘴里哭着喊着:“父皇。”
榻上半死不活的老皇帝乍然睁眼。
伸手抓空气,胡言乱语:“适儿。”
等到裕王见到皇帝,他後悔了。
老皇帝卧床不起,神智呆滞,胡乱扑抓空气模样就像冷宫里绝望的妃子,失心疯状态。
老皇帝神志不清,显然成了废人。
“父皇,是儿臣。”裕王跪在老皇帝榻前,哭的泣不成声。
直到泪水滑落手臂,冰冰凉凉,老皇帝短暂清醒。
“适儿,朕的适儿回来了。”老皇帝喜极而泣。
二人相拥而泣,太监在一旁看着,揉着眼睛,满是感动。
和皇帝哭诉一阵,裕王可没忘记真正目的。
他一口咬死是太子绑架他,对他用刑,要老皇帝严惩太子,为他讨回公道。
爱子死里逃生,老皇帝欣喜过度,裕王说什麽,老皇帝就像失去判断的昏君,通通答应。
有老太监作证,皇帝口谕,废除太子,贬为庶人,永世不可归京。
口谕一出,殿外的皇後疯了。
“不可能,我儿永远是太子。”
皇後急着要进殿,裕王一剑横在她脖子上。
“方匀的仇,便用皇後娘娘的血抵消。”
死神在朝皇後招手,由远及近。再是不情愿,她无计可施。
皇後颤颤巍巍推拒脖子上的剑,吓得花容失色。
“别杀我,我不想死。”
突然,身後疾速刺来一箭。
衆人完全没反应,剑刺入皇後的後背。因为巨大冲力,直接从後背射穿前胸,喷出大量鲜血,糊了裕王满脸。
顷刻间,台阶流满鲜血。
“让本王看看,是谁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