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你来了。”殊拂檐说着就要起身迎接萧翊。
萧翊快步上前,按住他要起身的肩膀,“你是客人,不必拘礼。”
靠近了才发现萧翊沐浴更衣了,清淡的皂荚味挥之不去,撩拨心弦。
萧翊头发半湿,躺在身後披散。殊拂檐心弦一动,主动提议,“萧将军,在下为你拭发。”
萧翊可不想再次沐浴更衣,立马回绝,“不用,你坐着。”
害怕殊拂檐不死心,萧翊指了指箜篌,话声心虚,“继续弹。”
若不是发现了萧翊耳尖红透了,殊拂檐还真以为他处变不惊。也是找到萧翊的情绪暴露所在,殊拂檐连忙记在心里。
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都没有说话。
殊拂檐弹琴,萧翊品茗。
气氛温馨的不得了。
但总有些人,来的‘太及时’。
“萧翊,喜事!大喜事。”急促的呼叫声打破了宁静。
殊拂檐停下琴声,朝上座的萧翊看去。
萧翊愉悦的情绪跳转微沉,唇角紧抿,对突如其来的喜色没有一丁点兴趣。
“呼呼。”裕王喘着气来到前安堂,偏柔和的脸颊微微渗汗。
“萧翊,太子!……”裕王差点要把喜事说出,突然瞥见外人在,目光转变毒辣,朝殊拂檐不善发问:“你来做什麽?”
殊拂檐镇定自若,站起身朝裕王颔首,“在下是镇北侯府的乐师。”
裕王皱眉,镇北侯府什麽时候多了乐师?
还是殊拂檐!
“萧翊,这个人不能留!他来路不明。”裕王凑身到萧翊面前,指着殊拂檐满脸愤慨。
殊拂檐乖巧的把手叠在腹部,嗓音清冷如泉水潺潺,“萧将军,在下弹的琴,你不喜欢吗?”
裕王眼爆怒火,拉着萧翊同殊拂檐面对面对峙,“殊拂檐,别以为你藏的深本王就找不到你的老底。你同冀王不清不楚,与太子来往多日。说是弹琴?依本王瞧,你是别有用心吧。”
殊拂檐伤心的垂下眼帘,怯弱辩解,“在下没有。请萧将军相信在下。”
裕王冷哼,“你不是没有。”高高在上睨着殊拂檐说:“你是在等待时机,想要一网打尽。”
“在下真没有。”
“你就有!”
萧翊听着他们一言我一语,只感觉头大,耳畔嗡嗡嗡的响。
一边是朋友,一边是自己亲自找的乐师。萧翊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不讨好。
裕王向来无所追求,但碰上殊拂檐就格外激动,句句犀利,话里化外都在抵制殊拂檐。
萧翊不禁怀疑,裕王是不是对殊拂檐不满已久,故意磨搓他。
“够了。”萧翊呵斥,“说,什麽喜事?”
裕王傲气的抱手,“他走了,本王再说。”
萧翊讥笑,“不想说,你可以走。”
裕王大惊失色,扯着萧翊袖子不肯松,十分激动:“你为了他,赶我走!”
殊拂檐稍显不安,害怕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在得到萧翊的回答後,瞬间心花怒放。
为什麽後来者居上,因为他又争又抢!
萧翊拍掉裕王的手,语气淡淡的,“殊拂檐是我的人。”
一句话熄灭了裕王心头燃起的怒火。
得了,殊拂檐是他萧翊的人,那他呢?
他们十几年的兄弟情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