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拂檐自诩冷心冷情,没为谁费心纠结过。任何事在他手里挫败,殊拂檐都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可对于萧翊,殊拂檐不敢赌。
他只想一次性成功。
“溪折,我想见他。”
这还是溪折认识殊拂檐那麽多年来,第一次见殊拂檐表露心迹。
溪折嘴唇蠕动,片刻的失神。
随後,溪折好似想通了,悠悠叹气。
“罢了,人生在世,能寻觅到一位良人不容易。殊公子,我支持你!”
殊拂檐眸光亮了亮,之後很快暗淡下去,何时才能拥有萧翊,殊拂檐不知。
好友情场不得意,溪折就拍着脑门给殊拂檐出主意。
“殊公子,你听我的,保准萧翊服服帖帖咬定你。”
溪折的话让殊拂檐来了兴致。
“何出此言?”殊拂檐凑近了听。
溪折满肚子坏水,笑的贼兮兮,在殊拂檐耳畔叮嘱两句。
不知溪折说了什麽荤话,殊拂檐瞳孔色变,少见的羞红了脸颊,连脖子都泛着桃花的艳色。
“怎麽样,试试!”溪折昂首挺胸,一脸得逞。
殊拂檀思绪凌乱,脑海里小人打架。
再是矜持,终究抵不过喜欢萧翊的那颗心。
殊拂檐对上溪折玩味笑着的眼,点了点头。
“多谢溪折点醒。”
殊拂檐自我责怪,他还是太迟钝慢热了,不敢大胆勾人,这水里的鱼儿都要游出池塘了。
主意出好了,溪折就自告奋勇充当起月老。让殊拂檐离开沉竹居,他留在屋里给晋安王监视。
溪折的主张正合殊拂檐心意。
匆匆换下外衫後,殊拂檐寻了件淡紫长袍披上,悄悄从暗道离开。
然而,就在溪折以为殊拂檐离开後。
一抹淡紫出现在沉竹居外墙,他招了招手,不久,树上的人就不见了。
而这一切,溪折一无所知。
殊拂檐目光深沉,眼含歉意盯着屋子一角,很快趁着风的催促走向远方。
有很多事,殊拂檐不能说。
溪折待人真诚,为人仗义,是个难得的知心好友,但他是冀王府的人,殊途同归,殊拂檐不敢有差错。
他要做的事过于凶险,走错一步,万丈深渊,能不牵扯溪折入局,已经是殊拂檐最大程度的心软。
临近晚霞时分,殊拂檐来到镇北侯府。
下人匆忙进去禀报,没等来萧翊,等来了管家。
“殊公子,你来了。”管家佝偻着腰背说道。
“萧将军不在?”殊拂檐惯性的朝管家身後看去。
以往萧翊在府,管家都是让殊拂檐直接进去,而不是第一句话就是你来了。
管家点点头,“将军奉命巡视去了,殊公子改日再来吧。”
殊拂檐沉默一会儿,礼貌地笑着说:“无妨,殊某等萧将军回来就是。”
管家不好撵人,殊拂檐近几日同萧翊关系好,管家也知殊拂檐是镇北侯府的乐师,就请他进府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