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之前就心有怀疑,但突然间就让他发现了真相。
管家表示,心脏受不住啊!
浴池内,热汤涌动,迷雾腾腾。
污浊泄水一波又一波,萧翊仰着脖颈,双目失神,眼尾泛着红,鼻尖上落下几珠白露滴。
一滴一滴似珍珠,灵巧的滚落进池水深处,与庞然大物缠绵悱恻。
“吼……”
一声愉悦散去,萧翊忽然从池水中站起,长腿跨去,腿侧肌肉紧拉,线条感分明,显现出独属于强悍男子的力量感。
萧翊井然有序的穿好衣裳,他打开门,先是看了眼天。
微沉,没黑。
估摸着大致过去了一个时辰,殊拂檐应该走了。
于是,萧翊拾起底气,朝里堂走去。
一路上,仆人见了萧翊,纷纷低头问好。
萧翊的步伐不见停留,直直朝着前方去,颇有急切意味,像是在追寻着什麽。
来到里堂,青衣入眼。
殊拂檐抱着外衫睡着了。
萧翊驻足门口愣了愣。
他晾了殊拂檐这麽久,殊拂檐就不会走吗。萧翊既无奈又动容,他叹了口气,认命的走向他的榆木宝贝。
“萧将军。”
萧翊伸出的手蓦然凝固在半空,还没碰到殊拂檐,他就醒了。
萧翊纳闷了,殊拂檐怎麽醒的那麽及时。
“你怎麽还没走。”萧翊故作高冷咳了咳。
殊拂檐捏着外衫的边角,压下超负荷的欣喜,“在下想见萧将军。”
萧翊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情绪再次被殊拂檐轻而易举挑起来。
“殊拂檐,我真是小看你了。”萧翊咬牙切齿。
殊拂檐懵懂的凝视萧翊。
末了一会儿,他歪头,甜声道:“萧将军在说什麽?在下不知。”
萧翊暗道妖精,殊拂檐天生就是勾人心魄的魅魔,专食男子的精气为生。
萧翊下颚微擡,姿态傲视,“你不需要听懂。”
听懂了,只怕殊拂檐走不出镇北侯府的大门。
殊拂檐蔫了吧唧的说着好。
怀里还抱着染着萧翊气息的衣袍,殊拂檐不说还,萧翊也没开口要。
二人僵持,连门外刚来的管家都不敢出声。
“你……”
“你……”
二人异口同声。
“我……”话语再次重叠。
萧翊与殊拂檐相视一笑。
“萧将军先说。”
萧翊不动声色瞟了眼殊拂檐,扬声道:“你今日来府,有事?”
殊拂檐勾着发尾眨眼,长指白嫩,灵动的绞着黑发打圈圈。
“相思成疾,夜不能寐,所以在下来了。”
萧翊瞳孔一缩,指尖向着掌心内侧贴紧,唇线抿直,胸腔里砰砰砰,寸草不生的荒原之地疯狂的丶肆意的丶张扬的愈发绽放新绿。
囚徒即将自由。
“你……在想谁。”萧翊眼眸深沉,脚尖不自觉朝向殊拂檐的方位。
“除了萧将军,还会有谁。”殊拂檐笑容明艳,疏离气质都淡了几分。
“殊拂檐,你是不是……”萧翊期待感拉满,却不敢把话说完,只是等待着殊拂檐接着他的话说下一句。
殊拂檐把外衫披到萧翊身上,“在下一直仰慕萧将军,总是想着留在萧将军身边学到些什麽,还望萧将军不要厌烦在下。”
突然一盆冷水浇头,透心凉,萧翊的热情哗啦啦被水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