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拂檐镇定自若,“在下想去净手。”
管家焦急的脸变了变,难得拘谨,“这样啊,可要我陪公子同去。”
殊拂檐抿嘴,“不必了。”
净手乃隐私之事,怎好让人陪同。
管家内心也觉得燥,但就怕出事。
在殊拂檐推阻下,管家只好作罢。
已经申时了,再过两时辰,天就黑了。
溪折带着蔺曦娥在镇北侯府转了许久,愣是连个狗洞都没有。
溪折泄了气,再见不到殊拂檐,他要疯了。
好友落难,他却帮不上忙,心都快急死了。
要是殊拂檐死了……
溪折摇了摇头,一个劲说着不可能。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殊拂檐不可能死的那麽轻松。
“要不我们明日再来?”蔺曦娥熬不住了,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捶着腿。
一直等不是个办法,带着蔺曦娥不好混进去。
溪折灵光一现,掏出麻绳,笑容阴恻恻。
“好姑娘,就先委屈你了。”
蔺曦娥眸光骤然失色,“你要做甚!?”
溪折二话不说就把蔺曦娥绑起来,寻了最近的小巷子把人用箩筐藏起来,上面覆盖稻草,把帕子塞她嘴里。
纵使她想逃,也没人能发现她。
做好这一切,溪折决心孤身闯入镇北侯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溪折刚翻进镇北侯府的外墙,落地就见殊拂檐直勾勾盯着他。
溪折面上尴尬,擡手打了个招呼,“嘿…”
不对,是殊拂檐!
“你没事!”
溪折欣喜若狂,两手抓着殊拂檐的臂膀。
殊拂檐倒吸一口凉气,颇为恼怒,“你按到我伤口了。”
溪折後知後觉,不敢再乱碰。
“东西在醉仙楼。”
溪折蹙眉,摸了摸鼻子,“什麽东西?”
殊拂檐掐住指尖,努力做到心平气和,“王爷想要的东西,在醉仙楼。”
溪折大为吃惊,“殊公子,连这消息你都能弄到!我回去就和王爷说你好话,功劳都记你头上。”
溪折笑眯眯的,没心没肺,也没心眼子。
殊拂檐刚想说不用,只见巡逻的守卫要过来了,殊拂檐赶紧推着溪折离开。
“快走。”
溪折不敢连累殊拂檐,施展轻功从城墙上翻出去。
“殊公子?”
为首的守卫带着人匆匆赶到,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他以为有人闯入,剑都拔出来了。一看是殊拂檐,又把剑收了回去。
“殊某一时迷了路,这就回去。”
殊拂檐说话丝毫不慌乱,张口就是胡扯。
守卫乃萧翊亲自挑选镇守府门,自然知道殊拂檐在府里地位不低,不敢怠慢。
于是守卫派了四个人护送殊拂檐回去,剩馀的人继续巡逻。
好在溪折走的快,没有人注意到不对。
乌云压顶,骤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