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没否认。
殊拂檐心下有了定夺。
没多久,澹台吟就被副将狼狈的架回来。
她的膝盖似乎受伤了,衣裙上的土渍泛黄,明亮的蓝衣裙变得灰溜溜。就连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都脏成小花猫了。
“这……”裕王定睛一看,噗呲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後合,动作起伏大,险些失了王爷风范。
萧翊咳了一声,提醒他注意礼仪。
裕王眨眼,小声道:“我懂,姑娘家爱美,要面子!”
澹台吟秀眉倒竖,怒火大燃。
“放了我,不然我找人废了你们!”澹台吟挣扎,因为膝盖摔了一跤,无法站直身子,她又怒又委屈。
副将被她推的不耐烦了,压着嗓子吼,“再乱动,打断你的腿。”
澹台吟从小就是养尊处优,从来没被人呵斥过。
她咬着唇,腮帮子鼓起,“我没犯事,你们抓我好歹给个理由吧。”
“巫马逢夭在哪?”萧翊走下高台,低头死死盯着她。
澹台吟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人,萧翊视线冰冷,浑身上下透露危险,澹台吟不由得心怵,肩膀直抖。
她躲避视线,含糊其辞:“不知。”
“你同他是何关系?”萧翊掐住她下巴逼问。
澹台吟仰着头,满脸倔强:“我不认识他。”
萧翊目光如炬,恶狠狠甩开手,“说谎!”
“你不肯说,因为他是你情人?”萧翊猜测。
澹台吟嫌恶的蹙眉,声调拔高:“才不是。”
“不是情人,那是手下。”
“不是。”
“不是情人,不是手下,那就只能是……亲人。”
澹台吟诧异,一瞬愣住。
微表情被捕捉,萧翊嘴角上扬,心道猜对了。
“把人带下去,好生看管。”
副将得令,拖着摔伤的澹台吟离开。
“放开我,我不认识巫马逢夭,你们抓错人了。”
被拖走的澹台吟还想辩解,殊不知说什麽都为时已晚。
裕王疑惑,既然抓到了巫马逢夭的人,为何不逼问出巫马逢夭的下落。
就算不知下落,也可探探口风,查查凤凰标志。
但萧翊都没做,只是把人带下去,关起来。
“我知你想什麽。”萧翊拍着裕王的肩,按着他坐下,“有人质在手,放出消息,不需要我们去寻,他会自投罗网。”
裕王仔细一想,有道理。
巫马逢夭要是在乎澹台吟,自己就会主动现身。不在意澹台吟,他们也可以就凤凰标志再次逼问。
该急的人是巫马逢夭。
殊拂檐听着他们分析,从头到尾的事大致清楚。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澹台吟离开时,鬼诀跟了上去。
澹台吟落入萧翊手里,那麽鬼诀去哪里了?
殊拂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萧翊那头,送走了裕王。
“拂檐,今晚与陈大人有约,晚膳便不陪你了。”
萧翊担心殊拂檐不悦,把哄人的说辞都记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