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早朝堂上,大臣打趣的话,裕王歇息不到半刻钟的怒火再次上来。
他挺起胸膛,佯装有理有据,“你别给我装。话本的事是你干的吧。”
“散播谣言,威胁萧翊娶你,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吧,殊公子。”
裕王怒火涌上脑门,咄咄逼人。
说了一大堆,保持着仅剩的理智,咬牙切齿礼貌性唤他一声殊公子。
管家担心殊拂檐要看话本,将话本搂的紧紧的。
但他没发现,地上还留了一本没捡。
殊拂檐弯腰,当着裕王和管家的面拾起话本。
他一语不发,当即打开看。
话本轻薄,不过十来页纸。
从头到尾,殊拂檐翻完了。
翻阅完话本,他脸色极其难看,拿着话本的手在抖,捏着边角的指尖攥的发白。
“是谁?”殊拂檐牙齿都在颤。
殊拂檐愤怒的样子不像有假,裕王迟疑,他是不是误会殊拂檐了?
但一想到殊拂檐是故意接近萧翊,裕王脑子里名为聪颖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你少惺惺作态。为了得到萧翊,你什麽都干得出来。”裕王再次指控,打定主意把黑锅往殊拂檐头上扣。
殊拂檐深呼吸,当着管家和裕王的面撕碎话本,斩钉截铁说:“不是我。”
“不利于萧将军的事,殊某不会做。”殊拂檐再次重申。
裕王不信,下意识认为是殊拂檐在狡辩。
二人当面怒视,气氛剑拔弩张,路过的下人碰见这一场景,不敢过来,绕道而行。
管家拍着手心,疯狂想办法。
萧翊一时半会回不来,府里的人不敢对裕王不敬,但殊拂檐是萧翊的心头好,也不能有闪失。
一时间,两边都得罪不起。
管家头大。
夹在中间,他也很为难。
“不如我们先查查话本来源。”管家小声提醒。
殊拂檐:“可。”
裕王:“不行!”
管家得到两种相反的回答,用一种古怪而又迷惑的眼神盯着裕王,小心翼翼问:“为何?”
裕王高扬头颅,用万分不屑地口吻说:“谁知他不会暗地里毁灭罪证。”
鱼灯节怪事频出,巫马逢夭没完成任务遭到长公主追杀,会不会是因为萧翊救了巫马逢夭,长公主记恨,因此传出了谣言。
但仔细一想,长公主已经暴露了,她不敢明面对付萧翊。背地里耍花招,难道就不怕被萧翊揭穿,捅到皇帝耳里?
再说,话本的事不像长公主的行事作风。长公主心狠手辣,喜欢明面上折磨人,搞话本散播谣言的雕虫小技,她不屑于。
他与萧翊在桥上亲吻,桥下有贵女路过,不是长公主的人,难道是她们?
可是萧翊同她们无冤无仇,贵女诋毁萧翊,对她们有什麽好处。
殊拂檐脑子很混乱,这段时间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从前好使的脑子变得秀逗,感到力不从心。
“裕王担心罪证被毁,不如把殊某绑起来。只是…萧将军回府见到殊某受委屈,怕会与裕王生了嫌隙。”
裕王最害怕的就是同萧翊关系疏远,殊拂檐还敢冠冕堂皇拿萧翊压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裕王想要指示手下绑了殊拂檐时,溪折来了。
溪折:“你们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