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
殊拂檐:“谁?”
“是我,萧管家。”
殊拂檐与溪折对视一眼,眸光暗流涌动。
溪折嚷着声说:“有什麽事?”
不知道管家来了多久,二人心里没底,特别是溪折,是真的害怕事情败露。
“萧将军回来了。”
管家是来报喜的。
虽然喜事迟了点,裕王早走了,但是不妨碍有人会欢喜。
殊拂檐打开门,问道:“他在哪?”
“在你心里。”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管家身後传出。管家挪开身子,苍老的脸移开後是一张年轻英气的脸。
管家看他们有话要说,正想离开。回头时瞥见一抹白,管家高兴拔高了音量,“溪公子,你还没走呢。”
溪折无措嘿笑着。
管家边走边拉着溪折离开。
溪折一步三回头看殊拂檐。
殊拂檐刚想探脑袋过去看,萧翊遮挡住他的目光。
“恋恋不舍?”萧翊调侃,话语中暗藏醋味。
殊拂檐把目光重新移到萧翊脸上,“在下没有。”
话本的事,萧翊比他更早知晓,进宫面圣,萧翊少不了被人耻笑。
殊拂檐的心死气沉沉,他把玩着萧翊的手,借着那双宽大温暖的手给自己渡体温,给予他面对世俗的勇气。
“在下是不是给萧将军添麻烦了。”
就一句话,萧翊明白了。
话本的事,殊拂檐也知晓了。
“怕吗?”萧翊刮着他的鼻子,虚搂着他的肩,“怕也要给我挺下去。”
殊拂檐眼眶酸涩,仰着脸,倔强地说:“不怕。”
“是我的错,拂檐受苦了。”萧翊止不住心疼。
话本风波被议论最多的人是他,萧翊没有为自己叫屈,反而害怕殊拂檐受了委屈不肯说。
爱一个人,就是会下意识心疼对方。
虽然他和殊拂檐的事没有彻底爆出来,谣言暂时不会涉及殊拂檐,但鱼灯节那麽多人看着,他们在一起的事迟早传遍上京,到时候殊拂檐受到的伤害不比他少。
萧翊有一瞬间的後悔,他不该鱼灯节那晚光明正大带着殊拂檐上二十四桥。
上桥许愿意味着什麽,上京的人都知晓。
二人相互依偎,听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
殊拂檐忽然很留恋这一刻的闲适,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萧将军你放心,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
没来由的,殊拂檐说出了心里话。
卑微如他,上赶着给萧翊当夫人,也不管对方想不想要他。
萧翊摸着他的脸,光滑细腻的触觉让人爱不释手。
萧翊低声骂他一句,“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