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脑门,给自己痛感刺激意识回笼。
昨晚他太过伤心,无法排解优思,便用了媚香,还耍了点旁门左道舒缓压力。
却不想在铜镜之中,他看见了萧翊的脸。
殊拂檐摸上左脸颊,轻声细语,自言自语,“昨晚不是他。”
殊拂檐敢肯定,萧翊那麽骄傲的一个人,绝对不会放低姿态回府找他。
昨晚铜镜里见到的萧翊,是他的错觉。
殊拂檐赤脚下地,打开窗户散开满屋子腥重味。
萧翊的衣裳皱的不成样子,要是被他知晓,他的外衫被自己用来亵渎,只怕是会觉得自己恶心。
殊拂檐越想心越惊,发誓不能让萧翊发现外衫的存在。
他打开藏在榻底的装衣木匣,将衣裳塞进去,再原封不动的推进床底,神不知鬼不觉。
做完收尾工作,殊拂檐把脸上的妆粉卸掉,换了身干净衣裳,出去寻人。
……
客栈里。
萧翊一觉醒来,魂体归位。
适时徐钰推开房门进来。
日上三竿,萧翊才醒,徐歧有些担心。
“你身子怎麽样?昨晚出魂了?”
刚重逢萧翊就出魂,徐钰马不停蹄给萧翊配置药丸安魂,依旧是在边疆使用的老方子,只是不知过了两年,方子对他的病情是否还有疗效。
萧翊下榻,倒了杯水喝。
“并无。”萧翊气定神闲说谎。
他昨晚灵魂出体,但和徐钰说没有。
徐钰眉头荡开,他就知道自己的药没错。
“来,吃早饭。”徐钰摆上饭菜,招呼萧翊过来吃。
心里记挂着殊拂檐的事,一顿早饭,萧翊吃的心不在焉。
萧翊的异常,徐钰都看在眼里。
他搅动着碗里的饭,语气失落,“萧翊,你老实说,是不是嫌我烦。”
萧翊没听清他说什麽,以为是和药材有关,胡乱嗯了一声。
不料徐钰恼火,饭不吃了,当即拍桌泄愤。
“你真嫌我烦!昨个才利用我摆脱小白脸,今日就翻脸不认人。萧翊,你过分了。”
一顿指责下来,把萧翊骂的里外不是人。
萧翊脸色黑沉似乌云,漆黑的眸子不加掩饰的透着烦闷。
“说够了。”他看徐钰,声音冷如霜雪,“说够了,该到我了。”
“徐钰你听着,殊拂檐,你动不了。”
徐钰的小动作过分明显,萧翊不是看不见,他气头上,怨着殊拂檐不肯说实话,不过冷静下来,深深的後悔包围着他。
他和殊拂檐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徐钰扁嘴,闷闷不乐甩筷,“谁要管你的事。”
到底是救命恩人,萧翊念旧情,承诺给徐钰在上京购置一处私宅,再雇两位小童帮他打下手。在城西好地带修葺一间药房,徐钰有空就为百姓诊治,没空就做些药材营生。
只要镇北侯府不倒,徐钰在上京就不愁吃喝,药馆常开。
徐钰医术绝顶,静下心留在上京,迟早闯出名堂。
萧翊替他把後路想全,已然是能做的都做了。
徐钰不屑一顾,冷哼翘着二郎腿。
“谁要你的宅子,谁要你的臭银子,只要我想开医馆,会缺钱?”
徐钰轻视的身外之物是一些人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