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曦娥耸耸肩,她只不过说了句实话,殊拂檐就扬起爪子刺向她。
“我认识一个人,他同你一样,喜欢男人。”
殊拂檐紧绷的心放松片刻,琢磨着蔺曦娥话中意思的几分真实性。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麽,扬声轻笑,“原来他喜欢男人。”
蔺曦娥头皮发麻,殊拂檐难道认识故人。
要不然殊拂檐怎麽会来救她,一定是因为故人的缘故。
蔺曦娥心头悲愤,她是为了救那个人才进的狱牢,而他为了救她,甘愿献出身体服侍殊拂檐,蔺曦娥只是这样想着,心里就感到屈辱无比。
“公子,你送我回去吧,我救不了任何人。”蔺曦娥说着,把帷帽重新带好,起身就要去衙门自投罗网。
殊拂檐快她一步把人拽回来,怒着声说道:“你现在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逃跑的重犯回了狱牢,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蔺曦娥不甘受人牵制,狠狠甩开殊拂檐的控制,怒骂道:“我不需要你救,告诉他,这辈子我都不想见他。”
蔺曦娥冥顽不灵,殊拂檐没有惯她的必要,冷冷地说:“蔺白依快死了。”
“什麽!”蔺曦娥听到消息头痛欲裂,“白依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殊拂檐冷哼,不把话说的重,蔺曦娥果然不会乖乖和他走。
“他受了重伤,四处逃亡。如今已经抵达京城,当下在何处,至今不知。”殊拂檐说起谎话来,一套接着一套。
蔺曦娥心乱如麻,她在世间仅剩的亲人只有蔺白依了,他还那麽年轻,满心抱负没有实现,他不能死。
“殊公子,我求求你,帮我找到白依,你想让我做什麽,我通通答应你。”蔺曦娥扑通一声跪下,扯着殊拂檐的衣袍不肯松手。
殊拂檐一眨不眨的盯着蔺曦娥。
长姐如父母,她为蔺白依做到这个份上,蔺白依何德何能。
殊拂檐叹了口气,心头酸疼。他没有得到过的亲情,死对头蔺白依信手拈来。
殊拂檐扶起她,整理好她头上的帷帽,温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会见到他的,我保证。”
蔺曦娥没有办法了,她活着无欲无求,只想再见见弟弟,殊拂檐的出现,正好给了她弥补了心愿。
“我听你的。”蔺曦娥擦着眼泪,哭腔溢出,“无论如何,我求求你,不要伤他。”
殊拂檐点头应下,给蔺曦娥吃了颗定心丸。
要说伤人,殊拂檐倒是希望蔺白依永远别出现在京城。
坐了好一会儿,城门守卫换岗。
殊拂檐带着蔺曦娥出了城门,城门外有一辆马车停在隐蔽地方。
等蔺曦娥上了马车,殊拂檐吩咐离开啓程离开。
蔺曦娥撂开帘子,大声说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殊拂檐朝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招手,“不了,到了地方,自会有人安排你。”
蔺曦娥仍旧掀着帘子不动,眼睁睁看着殊拂檐的身形一点点变小。
送走了蔺曦娥,殊拂檐蓦然松了口气。
有了蔺曦娥在手,萧翊的安危,无虞。
殊拂檐拖着病体返回沉竹居。
最近几日,太子必然对他有所行动。
看来镇北侯府暂时去不了了,只能在沉竹居等等。
太子若真敢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