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溪折疑惑开口。
殊拂檐没说话,拿出没刻完的同心玉继续雕刻。
见状,殊拂檐直拍脑门。
“没救了,殊公子,你注定要栽到萧翊手里。”
听到这话,殊拂檐雕刻动作顿了顿。
半晌,清冷男声带着愉悦响起,“我愿意栽在他手里。”
看着昔日智谋无双的清冷公子被一个男人迷的神魂颠倒,溪折只想吐血。
留在沉竹居自讨没趣,溪折揉着鼻子,哼声道:“走了。”
殊拂檐没擡头,“慢走不送。”
溪折心底不过气啊,见色忘友。
殊拂檐摩挲着白玉,心底柔软的不得了。
没有遇见萧翊前,殊拂檐以为自己永远孤独无依。碰见萧翊後,他的心忽然就被名为情愫的东西充实,塞的满满当当。
起初只是想见见萧翊,可一旦私心被满足,欲望就会无限放大。
不仅想见他,还想抱他,想吻他,想体会体温交织的热感。
殊拂檐擡眼看了眼天,似乎雨又要落了。
殊拂檐暗自唾弃,如果被萧翊知道他变态的疯狂,大概会对他感到害怕。
这样龌龊的他,还是不要让萧翊发觉了。
风吹的大了,窗边小丛的竹林摇曳,卷起簌簌竹叶吹向屋顶。
殊拂檐想见萧翊,可又因为沉竹居藏着惊天财富,他不敢走。
这是萧翊给他的聘礼。
想到这儿,殊拂檐发自内心地笑了。
殊拂檐走出庭院,将院子外的门掩上。
今晚冷雨夜,雷电轰鸣。
萧翊会来的。
殊拂檐回到屋内,将床榻上的被褥和枕垫换新,瞥见香炉没倒掉的香灰,殊拂檐眼神微沉。
他走到香炉前把细灰倒掉,盯着香炉看了几秒钟。他下颚紧绷,动作利索的把新的香料装进香炉。
随着火折子点燃香料,屋子里蔓延开了淡淡檀香气,可仔细闻去,隐隐约约可以嗅出旖旎的情欲滋味。
“萧翊。”殊拂檐坐在榻前,双眸失神,如呓语的词从他嘴里喋喋不休念出。
来来回回,只有萧翊的名字。
夜沉,雨水至。
有人撑伞来到沉竹居。
主屋内灯火沉浮,影子虚晃,烟雾缭绕的倒映渲染在墙纸上不停跳跃摇摆。
萧翊沉了沉眼神,握伞的指尖冰凉。
他收起伞,带着一身雨水湿寒进了主屋。
“嘤……”
萧翊推开门就见美人侧卧的一幕。
眼疾手快,萧翊马上关门,遮掩春光。
只见不远处的床榻上半卧着一位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殊拂檐衣衫不整,薄纱松松垮垮滑落到胸前。肩头大半裸露,他噙着笑,媚眼如丝,轻吐着气息,魅惑道:“萧将军,在下等你好久了。”
猛然见到美人侧卧图,萧翊呼吸急促,眼睛红的可怕。
“你在等我。”萧翊声音深沉粗哑,如更古不变的深渊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