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搁在裕王和殊拂檐之间,旁边站着几个黑衣大汉,各个凶神恶煞,看起来不好惹。
“溪折公子,你终于来了。”管家老脸绽放笑颜。
他拉着溪折守在殊拂檐身边,见到溪折,管家就像见到了如来佛祖。
好在能暂时解脱紧张压迫的气氛。
溪折进来的时候听见“绑”,他多嘴问出声:“你们要绑谁?”
裕王鼻孔朝天仰,连眼神都不给溪折。
殊拂檐推着溪折往後走,小声叮嘱:“回屋等我。”
溪折稀里糊涂被推出风波中心。
管家喜悦的心再次揪起来。
他挽留地伸手想要拉住溪折,被殊拂檐握住。
“你也走。”殊拂檐劝管家。
“殊公子,裕王脾性大,我不能走。”
他走了,裕王指不定变着法欺负殊拂檐,等萧翊回府,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自有办法。”殊拂檐坚持。
管家左看看,右看看,想着这是镇北侯府,不是他裕王府,黑衣壮汉应该不敢乱来。
管家决定去通风报信,小跑来到府门,差人去禀报萧翊,让他速速回府。
护着殊拂檐的人都不在,裕王想做什麽易如反掌。
他敞开双臂,眼神轻蔑,“你不怕我杀了你。”
殊拂檐嘴角轻扯,没有畏惧,“你不会。”
没能威震到殊拂檐,裕王顿感挫败,“原因在何?。”
“我能帮你扳倒太子。”殊拂檐不装了,算计的光露出表面,“方匀的仇,王爷不想报吗。”
提及故去的旧人,裕王瞬间火冒三丈,“谁允许你唤他姓名。”
裕王掐着殊拂檐的脖子,拳头扬在半空咯噔响。大有殊拂檐再敢挑衅说出那人的名字,铁拳就会落到他俊美的脸上。
“王爷应当猜到了,殊某是冀王的人。谁最想太子陨落,除了冀王,大抵就属王爷。”殊拂檐有恃无恐打掉裕王的手。裕王神情恍惚,殊拂檐轻轻一掰,人就脱离了裕王控制。
身边还站着几个碍事的家夥,殊拂檐不客气的遣散他们。
“你们都下去。”
手下迟疑,“王爷?”
裕王想着方匀,很快把找殊拂檐麻烦的事抛之脑後。
“你们下去。”
“是。”
直到只剩他们二人,裕王卸下了高高再上的王爷姿态。
几乎是祈求的语气说:“你想怎麽做?”
殊拂檐没想过早暴露自己,不过有人打主意打到萧翊头上,他无法忍受。
“殊某不求别的,只愿萧将军不受影响。话本一事,望王爷还殊某一个清白。”
从始至终,殊拂檐都没有承认过话本的事是他干的。对此深信不疑的裕王动摇了。
若殊拂檐真的爱萧翊,话本的事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殊拂檐就算得到了名分,终究受人唾弃,排挤。
他那样自视清高的人,想来受不住世人诋毁谩骂。
“行。”裕王答应他的要求,“你……”裕王不知该不该说,不过为了他还是为了萧翊,还得要说,“一旦太子倒台,冀王上位,你能保证你与萧翊安然无恙。”
殊拂檐嗤笑,多情的桃花眼翕张眨动,唇瓣色泽艳红,如石榴。
“谁说上位的人一定是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