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萧翊,试过了,难于登天。示威裕王,太子表示,没必要。
听到殊拂檐没答应,裕王松了口气,继续夹筷吃肉。
别人家的饭菜总比自己家好吃,裕王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个欢。
殊拂檐看了眼他,眼底幽邃。
同冀王说的话浮现脑海。
殊拂檐动着手指,私下绞动拉扯着桌面布料,坏心思四起。
“王爷想为方匀报仇,一直苦于没有时机,若在下说,时机已到……”殊拂檐没有接着话说完。
筷子啪一声掉落。
裕王红着眼凝视他,话里声音格外沉重,“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殊拂檐凑身过去,在裕王耳畔说着悄悄话。
话落,裕王眼球猛突,眼睛大了一圈。
“此话当真!?”裕王不可置信地确认。
殊拂檐点头,“当真。”
为了使裕王听话,殊拂檐加重下了一记猛药。
“难道王爷不相信陛下?王爷是衆皇子中最受宠的,十几年父子情义,难道做不得真?”
裕王自嘲笑了,皇家的父子情,哪里会是真。
可他就当真了,那麽多年宠爱,裕王都看在眼里,除了皇位和储君,老皇帝几乎把能给的都给他了。
但为什麽偏偏皇位不能是他?
太子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这样的人都能当储君,他就不可以。
凭什麽?
裕王一直将此事视作心头刺,每说一次,每想一次,犹如揭开伤疤取刺,五脏六腑刺痛,痛到麻痹,痛到无感。
“答应你就是。说好了,本王的安危你得负责。”裕王并非一点儿也不害怕。
要真出了事,殊拂檐得给他赔命。
殊拂檐舒心一笑,“若计划失败,不需要王爷的人动手,在下自刎谢罪,一命还一命。”
殊拂檐玩的那麽大,饶是懒散惯了的裕王都对他心生敬畏。
“三日後是方匀的祭日,每逢这日,本王会途径珉山地带,你派人在那守住即可。”裕王想了想,要殊拂檐绑架他,嫁祸给太子,还缺少了太子信物。
裕王想的深了,记起自己有一线人在太子身边。
“你放心,至于太子信物,本王自有安排,你等着就是。”
殊拂檐明白,默不作声吃下这顿午膳。
三日前,萧翊若是不肯来找他,三日後,他怕是没时间去寻萧翊了。
所以殊拂檐不会坐以待毙。
就这三日,他每天都会去找萧翊,也不做什麽,就远远看上一眼就够了。
吃好饭後,裕王要走。
临走前,裕王表情古怪,盯着殊拂檐看了良久。
在殊拂檐快要开口时,裕王说话了。
“萧翊送我的玉佩是不是你夺走了。”裕王敢肯定,就是殊拂檐搞的鬼。
萧翊前脚送玉佩给他,回府路上,玉佩後脚就被人抢走了。
贼人走前还踹了他一脚,胸口疼了好几日,他为了面子不肯对外说,私下小心翼翼寻人。
查了那麽久,在冀王府查到了线索。
冀王要萧翊的玉佩有什麽用?又不能当兵符使用,所以裕王肯定,绝不会是冀王想要玉佩。
那麽和冀王府有关,又和萧翊有关,除了殊拂檐,裕王想不到第二个人。
殊拂檐不承认,睁眼说瞎话,“王爷误会,萧将军把玉佩送给王爷,那就是王爷的东西。就算萧将军宠爱在下,在下也夺不走王爷的东西。”
殊拂檐说的冠冕堂皇,要是裕王不知道实情,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装,你接着装。”裕王完全是为了恶心他,随意编造假话,想要威震殊拂檐:“这麽喜欢装,等哪一天萧翊身边有了别人,我看你怎麽装,表里不一的人,萧翊最是厌恶,你好自为之。”
有了别人……
裕王无意的一句话给了殊拂檐深深一击。
不用等日後,萧翊身边已经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