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府。”
没入夜就急着回府,不正常。
与萧翊并肩出茶馆,等走到人少地方,殊拂檐问道:“萧将军今日回的真早。”
往时都要到戌时,眼下夕阳未落,他怎麽先回来了?
萧翊使了个眼神,拉着他进入小巷。
“晋安王府没了。”
“他死了?”
萧翊暗下眸光,“已无性命之忧。”
晋安王府在半个时辰前走水,一场大火把府院烧毁,如黑龙咆哮,府邸上空,黑压压的全是烟。
正妻被困,死在了火海里。
然而,晋安王只是磕破了手臂,衣袍脏乱,并无性命之忧。
然,二人都在屋内,同处一室。
怎的晋安王毫发无损,王妃却葬身火海。
一个基本没伤,一个直接死亡。
若是消息被有心人传开,过不了一夜,上京风起云涌。
“所以萧将军来找在下?”这才是殊拂檐关注的点。
萧翊神情豁然放松,绷着的神经一下就平缓起来。
“我怕他神志不清,将拂檐当做凶手。”
萧翊害怕晋安王趁他不在,报复殊拂檐。
他们重归于好,冀王不想看,晋安王何尝不是。
单是晋安王府失火一事,殊拂檐立马就能想到是谁动的手脚。
他前些日子给太子透密,後脚晋安王府就被大火烧了。
还玩了一招栽赃陷害,只能说太子有长进。
也是出了晋安王走水的事,殊拂檐才真正意义上体会到。……
萧翊万分在乎他。
紧张他。
不顾一切,放下手头所有事来找他。
萧翊表面不说,实际行动都做了。
也是个闷骚的主。
殊拂檐好笑地掐住他的腰线,灵巧的手指穿过袖子,如蛇般游行,闯入内里衣衫去抚摸鲜艳泛红的茱萸。
“在下知晓,萧将军啊,最是放心不下我。”
尽管是在小巷,可有人路过,他们偷情还是会被看到。
萧翊快速转了个方位,把殊拂檐压在墙面,粗粝手掌握住皓白玉腕,从温热领域拔出,反手往上扣,不许他乱动。
殊拂檐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鱼,逃不出萧翊的掌控。
“不乖的人,要受惩罚。”
在外面就敢乱来,殊拂檐当真不怕流言蜚语。
既是不怕,那就成全他。
黑影从头顶直落,殊拂檐紧张闭眼,墨青鸦睫上下扑扫,像把小巧羽扇习风,一扇鼻子透的气越急,人的脸跟着泛红。
光是逗逗他,萧翊就受不住了。
心底升起保护欲,不忍欺负手无寸铁的小兽。
“睁眼。”食指按在他眼尾,语气带着调侃,指腹摩挲,在他眼下蘸出一根带水珠的睫毛。
萧翊轻笑,往後挪步,让出空隙地带,好让他能吸足空气,不至于因为兴奋和羞涩闷住了呼吸。
“军务繁忙,我明日不便陪你。”萧翊直言相告。
仅仅一句,殊拂檐就懂了。
揭下碍眼的帷帽,殊拂檐把帽子戴在萧翊头上,牵着他往外走。
“我们回家。”
明日没有时间相处,那我们就利用剩馀的时间好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