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要挟萧翊赴疆作战不可或缺的筹码。
“擡起头来。”
殊拂檐照做。
瞧着那张脸,年过半百的老皇帝心弦一动。
美,世间绝色。
太监送来的殊拂檐画像,不如他本人姿色的万分之一。
眼是水波痕,山是眉峰聚。
云间贵公子,玉骨秀横秋。
“难怪他喜欢。”老皇帝呢喃。
殊拂檐进宫就是为了裕王的事,至于老皇帝对他是何态度,不重要。
“还请公公呈上,此乃太子绑架裕王的罪证。”
殊拂檐双手呈上东宫令牌。
提到爱子,老皇帝不顾身子羸弱,跌跌撞撞从高位走来。
他颤颤巍巍的拿起东宫令牌,满眼不可置信。
见着属于裕王的贴身随令,上面的细纹他都摸的一清二楚,半步脚入黄土的老头捶胸怒嚎,悲痛欲绝
“适儿,朕的适儿啊!”
见状,殊拂檐添油加火。
“陛下,裕王下落不明,您不能轻易放过凶手。”
殊拂檐无疑是在拉仇恨。
“你说的当真?是太子动手?”老皇帝鹰眼如炬,死死盯着殊拂檐,大有他敢说假话,血溅三尺。
“草民乃裕王好友,他同萧将军情同手足,草民自是不会欺瞒圣上。”
殊拂檐和萧翊关系匪浅,裕王崇拜萧翊,三人有往来说的过去。
不过……,皇帝还是不信。
他举起裕王的随身令牌,沉声逼问:“你如何得知是太子所为?这令牌为何会在你手中?”
殊拂檐垂着头,眼前青丝遮望眼。
他悄悄勾勒嘴角,声音虚虚实实,“自是王爷亲自告知。”
!!!
皇帝拽着他衣襟,眼底升起暴虐,眼珠子都快爆破。
“适儿找过你!你为何不救他?”
殊拂檐面露难色,轻声道:“并非草民不救,而是东宫杀人如麻,草民不敢涉险。草民不会武功,若是死在太子手里,谁还能向陛下告密解救裕王。”
殊拂檐说的条条在理。
但是老皇帝还是无法释怀。
是人就会贪生怕死。但那是他唯一的适儿。
皇帝震怒,撑着一口气下令。
“传朕旨意,大力搜捕东宫,活捉太子。朕要看到适儿安然无恙!不然你们全都陪葬!”
老皇帝气的心脏不停收缩,过度情绪激动又吐了口血。
忽然,眼前昏暗,老皇帝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太监的天塌了。
“来人,来人,传御医!”
有了皇帝旨意,太子逃不了。
等到两日後裕王从库房出来,进宫亲自指证太子。
衆人对峙,冀王趁火打劫,佐证裕王言辞无错,将太子绑架一事坐实,三人做局,联合铲除太子。
计划周密,天衣无缝。
殊拂檐见好就收,趁着大殿混乱出宫。
出了宫门,一个满身煞气的人堵住殊拂檐的路。
他面容憔悴,眼底乌青。
头发些许滑落至肩,风吹人憔悴,看着狼狈。
身上穿着铠甲,进宫都没换朝服,一看就是急急忙忙从军营跑出来的。
那人语气艰涩,直勾勾注视对面之人。
“我找了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