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
“我输了。”
“愿赌服输。”
他手底下有那麽多兄弟,都曾跟他一起出生入死,他死不要紧,不能害他们跟着一块死。
再者,冀王府还有他的孩儿,最小的公子才七岁。他死了,还不知殊拂檐会如何折磨他的家人。
溪折……
还有他的溪折啊。
殊拂檐朝定远侯点头,示意将冀王押入大牢。
冀王被人带下去,左右金吾卫清理战场。
等殊拂檐和定远侯进入大殿,榻上是死不瞑目的老皇帝。
至于谁做的,有待考究。
“呜呜呜,别杀我,别!”角落不停有声音传出。
定远侯耳朵灵,走到後殿屏风,一只手把人揪起来。
“啊啊啊。”
尖锐刺耳的公鸭嗓冲破云霄,定远侯眯眼,及时把他丢在地上,揉了揉耳朵。
“你这老太监,叫那麽大声作甚!”
殊拂檐看过去。
方才尖叫的人正是常年伺候皇帝的内侍,一等大太监。
“陛下怎麽死的?”殊拂檐逼问。
太监抽泣,慌里慌张,他指着殿外,手不停抖,五个手指头都张不开。
“是冀王,一定是他!”太监很肯定地说。
只有冀王进过大殿,虽然太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冀王离开大殿後,他躲进殿求庇护发现皇帝已死,前脚刚走,老皇帝就没气。
凶手除了冀王还会有谁。
“行了,去通知太後,准备国丧。”
公公脸皱成一团,揉着腿肚,哭腔溢出,“杂家,杂家腿软。”
定远侯豪爽一笑,“来人,把这内侍擡出去。”
直到出了大殿,满地尸体,太监惊魂未定。
那麽多人中,他居然活下来了。
可喜可贺。
他真会躲。
“大人,有活人!”
定远侯副将抱拳进殿。
殊拂檐曾和副将见过,指使副将连夜从兖州逃跑被溪折抓住,遗失行军令牌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殊公子。”副将点头。
“去寻御医救人。”定远侯下令。
大殿的人全死了,场面乱哄哄。
殊拂檐向外走去,站在高阶之上,他看见有人正擡着架子离开,上面躺着的人,是裕王!。
“等等。”
擡架子的人定在原地等待。
殊拂檐走来,探了探裕王鼻息。
有气,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