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秋月白觉得这应该不是用餐习惯好就能轻易做到的。
“嘿,想啥呢?”杜鹃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只得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秋月白回神过来:“没事儿,跑神儿了。”
杜鹃撇撇嘴:“扯淡吧你,魂跑酒吧去了吧?”
秋月白也不藏着掖着:“他好像不太想让我去。”
“是啊,如果是我我也不想让你去。”杜鹃剥开一颗松子扔进嘴里,“谁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陪自己熬大半夜吃苦呢。”
秋月白很擅长抓重点,吃惊道:“你是说他喜欢我?”
杜鹃同样也擅长抓重点,也很吃惊:“他不喜欢你啊?”
秋月白苦恼极了,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我怎麽知道啊……”
杜鹃有些同情他,拍了拍他的头:“欸,那现在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她真的真的真的好奇死了啦。
“我怎麽知道啊……”秋月白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语气。
杜鹃又问:“那他是个什麽态度啊?”
还是:“我怎麽知道啊……”
杜鹃一巴掌在桌子上拍碎一颗核桃,震得秋月白一激灵窜起来:“死妮子你故意的!”
杜鹃咧嘴:“不是不是,我这是给你剥的,你吃嘛。”
核桃仁给她拍得稀巴烂,狗一嘴都舔不干净,秋月白一扭头:“不吃,不爱吃。”
“爱吃不吃。”杜鹃把手收回来,“巴结你还给脸不要脸,有你求我的时候。”
“求你什麽?”
杜鹃耸耸肩,一抹嘴:“求我帮你印证江既皑到底是不是喜欢你啊。”
秋月白挑眉:“怎麽印证?”
“咱俩进行一个暧昧,喜欢你不就该生气了。”
嘶——这种招数……还真没用过。
而且——
“说实话,我有点相不中你。”秋月白跟她打趣。
杜鹃一双大杏眼睛瞬间变成逮捕猎物的老公鹰眼:“我撕烂你的狗嘴!我还相不中你呢。”
秋月白手里把玩着一小片还算完整的核桃壳,边缘锋利,他时不时用手指往上按一下,微微疼,挺爽的。
见他似乎在思考,杜鹃秉着看热闹不如加入到热闹当中去的原则,苦口婆心地添砖加瓦:“你想想,江既皑那样子本来就挺招人惦记,往酒吧里一站,又会调酒又会唱歌弹琴的,你还不赶紧的,想啥呢?再不确定关系我可就出手了啊,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没骗人,也不是危言耸听,她那发小早就跟她说过,每天晚上都有不少女孩子专门看秋月白,当然也会有男生。
秋月白看不看得上她她不知道,反正江既皑应该是看不上,否则她高低得试一试能不能追。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挺危险了,没成想秋月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啥?”她不明所以。
秋月两根手指一搓,那片核桃壳从他的指尖细细碎碎地落下来:“不需要激将法,我可以自证。”
他笑得灿烂无比:“甚至,让他来自证。”
笑得杜鹃都觉得亮堂到晃眼。
她挺想问问秋月白怎麽就能这麽自信呢?
那可是江既皑。
那可是不用开口说话,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不好追的江既皑。
令人望而却步的江既皑。
雪峰一样的江既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