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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穷鬼少爷第二天(第1页)

第10章穷鬼少爷(第二天)

上午猛地就过去了,秋月白无所事事再沙发里窝到十二点半,慢悠悠打开手机扒拉菜单,看来看去也没有特别想吃的,最後他决定还是去楼下转一圈,保不准这鬼地方有什麽特色呢?

大裤衩子人字拖,他悠闲得跟度假一样。

走出家门,对面江既皑家房门紧闭,他想了想,两手空空没理由去找人家,还是等一会儿买了饭再说吧。于是他又朝前走了两步,走到了昨天来时江既皑抽烟的楼梯口。

昨天向上仰望,一切都好像神圣得高不可攀,现在朝下俯视,才觉得微妙。

当时的神圣在于午後的阳光不那麽强烈,恰到好处的柔和,且光朝上走,又走不到尽头;此刻的微妙在于到处都是耀眼的光芒,连空气中沉浮的灰尘颗粒都包裹住。

秋月白觉得,如果江既皑站在下面的话,他或许就不会有惊艳的感觉了——他更喜欢不那麽强烈的光影。

他慢慢往下走,窗外的阳光随着他的移动时不时照射在皮肤上,热度不断在毛孔之间游弋,玻璃纸的色彩偶尔从衣服上跳进眼睛。

他又想,他身为一个摄影爱好者,当然擅长捕捉光线,光线是最好的滤镜,看来他喜欢的不是江既皑,而是江既皑正好出现在他喜欢的光线里。

说实话,他其实对于江既皑是有一些恐慌的,他不能完全自然的接受自己的性向转变,更不能接受对方还是他抱着目的要看顾的对象,现在这样看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是人之常情啊!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人不喜欢钱,但绝对不可能有人不喜欢美。

他的脚步突然轻快起来,甚至隐隐有跳跃的苗头。

“吃饭啊杜鹃姐?”他语气带笑,来到服务台跟杜鹃打招呼。

此时杜鹃正在享用她的午餐,经典西红柿鸡蛋盖饭,她闻言擡头也冲秋月白笑,显得嘴角那抹西红柿汤汁更加鲜艳:“一起吃点儿?”

秋月白看了一眼她的不锈钢小饭盆:“你这一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杜鹃耸耸肩,用勺子盛了满满一勺放进嘴里,长卷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肩膀上滑落到胸前,或许她吃饭没有擦口红的习惯,红唇边的番茄汁像是不小心涂出去了一样。

就像是天边不起眼却不可缺少的那抹小晚霞。亦或者是激吻过後被人温柔地晕开。

秋月白心里一动,趴在桌子上指了指她的花裙子:“这裙子看着眼熟,但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风格吧?”

杜鹃低头看了看,用手把刚才垂下来的长发一股脑又扔到後面去:“捷克买的。”

秋月白也去过捷克,为了站在克鲁姆洛夫城堡顶拍橘红房子,所以他有些兴奋地和杜鹃攀谈起来,聊了不知道多久,杜鹃碗里的饭没了,嘴上的口红没了,秋月白要吃午饭的记忆也没了。

他喜欢叽叽喳喳地说话,杜鹃也热情,两个人一拍即合,说到激动处他甚至上手去摸杜鹃的裙子和头发,甚至都没有听到从楼梯上传来的下楼声。

一直到江既皑走下最後一阶台阶,两个人才双双扭头看过去。

秋月白在看见是江既皑的一瞬间立刻放下手中杜鹃那柔软芳香的大波浪,并且欲盖弥彰地後退了一步。

我什麽也没干——这是秋月白的想法。

小帅哥下楼了,可能是去吃饭吧,买菜也说不定——这是杜鹃的想法。

不要脸的狗东西——这是江既皑的想法。

三个人以一种诡异又默契的姿势相对静止,其实不关杜鹃什麽事,她只是单纯地沉浸在帅哥的氛围感里。

“呃……出门啊?”秋月白干笑了两声,手指不自觉缠绕起衣角。

江既皑瞥见他紧张的小动作,嘴角压了压,似乎有些想笑,但最终没有笑出来,板着脸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可就在踏出门的一瞬间又转过头来对杜鹃表示善意:“姐,我去超市,有什麽需要带的吗?”

杜鹃呆愣愣的,显然不知所措,面对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子竟然结巴起来:“啊?不丶没有没有。”

江既皑点点头走了出去。

秋月白的目光落在他踏碎的那一片阳光上,看见他因足弓用力而凸显的後脚筋正在顺着那片阳光在微微晃动。

“江既皑。”他的喉头有些干涩发紧,声带振动出一点热度,为他接下来的话做了很好的铺垫,“带一瓶婴儿油。”

他只是临时起意。

江既皑站在门外,朝这边偏过头来:“不带。”

正中秋月白下怀,于是他快走两步也踩上门口那片聚合不久的阳光,来到江既皑身边。他笑着,面部轻微凹陷的骨骼里也光芒万丈:“那我也去。”

江既皑垂下眼睛,没有说话,快步离开他明媚的范围。

这个人真讨厌——江既皑想。

秋月白可不讨厌,他顶多是有一些厚脸皮罢了。他从斜後面瞥见了江既皑看似平淡的脸色上微微皱起的眉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喂,你骂我干什麽?”

江既皑的眉头皱得更加深刻,为了去讨伐他而放慢了脚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了?”

秋月白快走一步,终于和他并肩:“我的心在你身上,它告诉我,它的邻居在骂我。”

这是彻头彻尾的胡话,江既皑决计不会去思考“它的邻居”指的是不是他的心,他只是沉吟了片刻,侧头拉近两个人之间距离,用不大不小的音量侮辱秋月白:“你的精神病种类还不少呢。”

他说完也不等秋月白,快步踏进超市。

秋月白受到了侮辱,有些生气,虽然後脚也跟进去了,但亦步亦趋地在後面拖沓,不跟江既皑说话了,也不靠近他。

货架上琳琅满目,各种包装上色彩浓郁,但秋月白的眼神始终落在江既皑身上。

他才十九岁。

秋月白都不敢想这个年纪有多美好——有多刺激。

而他时而因为低头而凸显出的後脖颈干脆利落,无时无刻不再强调这种刺激。

“江既皑,别买那个,我都没听过这个牌子。”他开口了,他不跟他置气了,不就是骂两句嘛,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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