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爱心爱心爱心鲜花鲜花鲜花】
那男好像有点暴怒症,气得眼睛都充血了,用日语一连串地叽里呱啦对江既皑进行喷射。
江既皑不懂日语,也不担心男的会偷袭,回头看向躲在秋月白身後的女孩,秋月白也跟着看过去。女孩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说:“他骂你,挺脏的。”
江既皑点点头,回过头就是一拳锤在肚子上,夯得结结实实。
这次那男的可是实实在在被打趴那儿了,砸得地板都震了一下。
杜鹃穿着拖鞋劈里啪啦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的在地上鬼哭狼嚎,她的三个房客站在一边观看,其中两个还时不时点评两句。
她震惊:“怎麽个事儿?!”
秋月白对她解释:“不知道啊,我们一出来就看见这儿躺着个人,撒泼打滚的,好像是精神病讹人的。”
杜鹃大惊:“讹上谁了?”
秋月白指点江山,一个一个点上去:“他,她,我,现在加上你。”
杜鹃惊恐:“讹这麽多?”
秋月白痛心疾首地点头:“他张嘴就说我们打他了,这儿也没个摄像头啥的,我们百口莫辩啊。”
杜鹃信了大半,她小时候在村里也是见过精神病的,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毕竟是她的地盘,还是得确认一下,所以她看向了江既皑。
江既皑总不可能会说谎。
江既皑:“对,一大早就在外面嗷嗷叫,把我们都吵醒了。”他还拽了拽自己的睡衣,这可是铁证。
那姑娘也点点头:“杜鹃姐,他是我前男友,以前就有点毛病,好多年不联系了,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这样了,吓死我了。”
杜鹃了然,不敢靠近那男的,站在这边冲他喊:“你好——请问你有家人吗——我可以联系他们来接你——”
那男的现在估摸着疼劲儿过去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瞎叫唤,反正听不懂,大家心里也没啥波澜。
杜鹃听了一会儿,叽里呱啦的一听就是日语,终于惊呼:“哇靠还是个八嘎神经病!”
秋月白一下子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顶着一头乱毛笑得张扬,引来了江既皑的侧目。
秋月白挑了挑眉毛,下巴微微擡起,嘴角残留着笑——江既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炫耀。
他知道自己哪里好,于是炫耀他得天独厚的优点。
秋月白看见他在看自己,心里高兴,忍不住用小手指去勾他的。
勾上了。
被甩开了。
秋月白觉得有些遗憾,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算是他强制接触料他江既皑也不会大喊“秋月白非礼我啦”,于是他蠢蠢欲动,准备再来一次,这一次他想挠挠江既皑的手心。
还没挠上呢,就听见趴在地上的那位爆发出了一句令人耳鸣的嘶吼,别的大家都听不懂,但中间夹杂着的“八嘎”人人都听得懂。
就连一边缓和下来的女孩都变了脸色。
秋月白这次可比江既皑快,冲过去踩在对方咽喉处,没有用全力,但也足够阻塞一个成年男人的呼吸。
他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男人:“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男人涨红了脸,不断拍打着地板,是求饶的姿势。
秋月白在放脚之前重重地踩了一下,像看蛆虫一样看着男人:“你要是觉得自己不是中国人那你就滚出去,别在这儿恶心我们。”
他转过头对江既皑说:“帅哥儿,报警,就说汉奸打人了。”
派出所阐述前因後果,医院进行伤情鉴定。
那姑娘在派出所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个集出轨丶吃软饭丶家暴丶尾随跟踪为一身的白眼狼,我国警务人员伟大负责,把人民的苦难当成自己要解决第一要务,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全身心维护妇女的合法权益。
拿到伤情鉴定委托书後直奔医院,派出所出了一位女警,和杜鹃两个人全程陪着姑娘检查,秋月白跟江既皑跟在屁股後面挂号取报告,顺便承担了买水拿包的义务。
姑娘拿出了自己十成十的演技,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从外到里没有一个器官是健康的。头疼,眼睛鼻子耳朵都疼,心脏难受,骨头也不对劲,从神经内科到妇科,从泌尿科到肛肠科,最後实在是没啥查的了,秋月白指了指手里的科室简介——
“心理门诊看不看?旁边还有一个记忆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