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真想那个吧!?
……
转念又想,应该不会,平时都不行,何况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状态,王姣月立刻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官人,你睡吧,我守着你。”怯怯柔柔的,站在两米开外。
两米,是她认为的安全距离。
嗯?守我干嘛?这话听着怎麽像送终一样?送终不也晚了不是?
“没事,我就是伤了风寒,明日我想法弄点药吃,上来睡吧,离天亮还早。”但愿明日醒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了吧,祈祷。
娇月听着要她上床的话,虽然声音沙哑,但这语气似有些不同往日,没了平日的戾气,语气舒缓,很平和,成婚三年还是头一次,莫非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王娇月心里想着,却没有过去的动作和打算。
许知予无力地躺着,她很想睡去,可脑袋一直在回想这一切的一切,可只想得起自己去地下车库取车,爆炸……
这也就是最後的记忆。
她接受不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久久难平。
唉,心中哀叹。
又感到王娇月一直站着,不去睡,也不过来。
“咳咳——”轻咳了两声“你不想睡,能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水吗?冷的也行。”想睡,可根本睡不着,喉咙又难受得冒烟。
在这个家,晚上是不会点灯的,他眼瞎,用不着点,却也不允许王娇月点,因为灯油贵,所以摸黑王娇月也习惯了。
算了,就算最後帮帮他。轻嗯一声,娇月摸着黑去一旁的桌子上取水。
从来到这个家,她就清楚明白许家人花钱买她进来,所谓嫁,说白了就是找一个能照顾瞎子後半辈子的免费劳力,端茶倒水她也毫无怨言。
拖着腿,摸黑端来,递给许知予。
许知予赶紧接过,来不及感谢,咕咚咕咚,连着喝了两大碗。
哎呀,透心凉,但喉咙总算舒服了。
递回碗,这才说了声‘谢谢’,可惜了刚捂起来的热气又散没了,一躺下,瞬间连着三个寒颤。
呃~,不行,必须让王娇月把她那条被褥也搭上来。
“嘶~,冷死了,你上床来,把你那被褥也搭上来吧。”这人怎麽就不听呢,许知予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哦,原来原主为了女儿之身不被暴露,两人成亲三年,硬是没有过身体接触,更别说同床,睡一起了。
汗。
她才不管呢,许知予惦记上人家那条被褥了。
同时,许知予又了解到这王娇月一向害怕原主发脾气,因为原主一发脾气对她便是非打即骂,“咳咳”,学着原主的口气:“让你上来!你磨磨蹭蹭干嘛?还要我来请你不成?”语气恶恶的,厌厌的。
稍顿,听娇月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加强了些语气“我说,赶紧把被褥给我搭好!把我冷着了,有你好看!”
果然,语气刚好一点点又回去了,想他变好,王娇月,这辈子别做梦了。
攥着拳头,愤愤地,心中百般委屈。
不过,终还是摸着黑,抱起被褥,替许知予搭好。
被褥你拿去,这床自己肯定不会上,恐怕又是想借机羞辱自己罢了。
退後一步,靠着床,蹲下,将瘦弱的身子瑟缩成一团,抱紧双臂,下巴趴在手臂上。
感受到身上增加的重量,许知予又头痛得厉害,自顾不暇,暂时什麽也不想去想了,不过这麽冷的天,这人不上床来,非冻病不可,“咳,你还不上来干嘛?冻病了可没人管你。”唉,非要这样不可吗?
娇月蓦地擡头,眼眶早就湿了的,吸了吸小巧的鼻,他为何硬要自己上床?
“我现在很不舒服,你赶紧上来,一会儿冻坏了可不值当。”许知予语气软了软。
娇月缓缓扶着床沿起身,心中迟疑,最终还是妥协地躺下了。
挂在床边,搭了一点被角。
双臂抱紧,护着自己。
万一他真要动手动脚,强着要同自己圆房,那自己只有豁出去了!
心里想着,身子却瑟瑟的,脸颊泛起不知名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