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否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还是……
她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只是想要而已。
“看看我是谁。”楚元河试着唤回她一丝清明,“你看清楚了再说。”
赵清仪微微蹙眉,只觉他啰嗦得紧。
懒得理会,她的手从他肩胛骨处缓缓上移,扣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下头。
还差一些,她惦记脚尖,献上了自己唇,也省得他再多话。
与初次强吻时不同,楚元河明显感觉这一次的她更热烈,更急切,且毫无章法,可他偏偏被她降服,面对她笨拙的亲吻毫无招架之力。
唇瓣相触的刹那,二人调换了位置,她将他推倒进软榻覆了上去,结结实实,严丝合缝。
楚元河陷进被褥里,滚动的喉结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似压抑又似畅快。
赵清仪占据上风,俯身,红唇掠过他的下颌,落在他耳垂,呵气如兰。
小衣下的玲珑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柔软又散了形,如水一般覆开。
楚元河侧过脸,纵容她肆意亲吻自己的颈窝,往日含笑不羁的桃花眼,逐渐变得深沉晦涩。
只须微微垂下视线,便可将满园春色尽收眼底。
不难想象,那该是如何的绵软,如花如云,绮丽艳冶。
赵清仪浑然不觉他逐渐深入的探究目光,红唇微张,轻轻咬住他的脖颈上隆起的喉结。
命门骤然被噙,楚元河十指猛的攥住身下褥子,“唔……般般……”
他动情地喘着,却又什麽都做不了,女人张开锋利的细齿,刮过他颈上的皮肉。
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如铁。
赵清仪欺着他,对他的变化了如指掌,染着薄红的细指顺着他青筋凸。起脖颈轻抚。
楚元河闭眼闷哼,沉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克制又性。感。
赵清仪听着他动听的喟叹,莫名生出一丝虚荣的满足,仿佛掌握了他的一切。
他的生与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她的舌尖重新回到他颈上缠绕,这是他教过她的本事,如今学以致用罢了。
她埋头,细密的吻拱开他的领口,露出他壁垒分明的胸膛。
一阵香风侵入他的胸膛,与他体内汹涌澎湃的热浪相冲,难受至极,不知不觉间,他也吸入了不少。
“般般……”楚元河抵着她如云的发鬓,略擡起头颅,朝怀中的女人看去。
他低估了她的胆量,她高估了他的忍耐。
“好了,我们等太医。”
他擡臂揽过她柔滑的肩,艰难分开二人相贴的躯体,可彼此胶着已久,情热如沸,恨不能融为一体,强行剥离,势必招来血肉淋漓的疼痛煎熬。
赵清仪被他拨到一旁,当下便哭了,她又哪里做的不对吗?
她抓住他即将抽离的衣袖,他是她的外室,是她的人,解毒自然也该是他的义务。
他凭什麽拒绝?
他不是心悦她麽?
那就趁现在啊,得到她,事後她也不会怪他的,毕竟形势所迫,她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因此一哭二闹三上吊。
如此良机,他到底在等什麽?
太医一把年纪了,唤太医做什麽?
“楚元河……你……”赵清仪又急又气,脱口而出,“你怎麽……中看不中用了?”
楚元河如遭雷击。
她说什麽?他中看不中用?
那小嘴仍是喋喋不休,“你……你是不是不行?所以……所以你要召太医……”
楚元河脸都黑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心爱的女子如此挑衅羞辱。
眼看赵清仪又要缠上来,他眸色骤暗,反客为主将她压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真是没良心,我怕吓坏你,你倒好,说我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