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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争渡一 对敌人抱有幻想是溃败的(第1页)

第175章争渡(一)对敌人抱有幻想,是溃败的……

傅海吟汇报完毕後,温兰殊愁眉紧锁,整个大帐也没了声音。

河水如果结冰还好,接下来一群人之间在冰面上,机动性会远超依傍河面而搭建的浮桥。所谓浮桥,就是一条条船连接起来,上铺木板。士卒随用随铺,走的时候也好拆,但是这种浮桥也容易被敌军拆毁——此前河东军铺设的浮桥就被严令璋摧毁了。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如果南下,就要和严令璋的城墙对抗,而且,河对面的几个小山丘,也在严令璋的控制之下,这是羊入虎口。

戚徐行裹着被子狂打喷嚏,权随珠看不下去给他手帕,“所以说啊,现在要是打的话,估计得打老久,可咱们就这麽拖着也不是事儿,我之前听说过,魏王隐约有踹了皇帝自己干的意图。”

权随珠踢过来几个炭盆,“我还真没想到,他敢走到这一步。不管怎麽说,有今日也全怪我失察,没早点阻止。”

“那现在怎麽办。”傅海吟捧着姜汤祛寒,“不能拖,要麽让敌军内部攻破,要麽赶紧出击。不过他们因为昨晚偷袭,估计也戒备了起来。”

权随珠玩弄着剑穗,“这还不是最棘手的,铁关河手里有天子,我们投鼠忌器,要是他自己称帝的话倒是好办,咱们找几个同仇敌忾的诸侯。可关键是,他的想法明显是在这场仗里彻底把咱们耗死然後称帝。”

“这仗必须打也必须赢。”温兰殊沉吟良久,“赢了河东才能出去,否则等铁关河成功壮大起来,又有权位又有名分,整个晋阳将遭受灭顶之灾。”

萧遥表示同意,同时对于温兰殊坚定主战的想法有些诧异,还以为温兰殊会反对战争。

其实在打仗的角度,温兰殊并非一心厌战,而是厌私欲膨胀和人性泯灭,如果是为了保护家国,那麽战争就有存在的必要,因为你不能要求你的敌人高擡贵手放你一马,对待敌人要拿出更坚决的意志,才会有生的希望。

“那咱们怎麽打,还是按照之前的办法?”权随珠已经在沙盘上搭好傅海吟所说的城墙,在黄河南岸那里,用一排小船模型搭出半个矩形,刚好把敌军在河边的大营围了起来,两边的山坡上也插满小旗,“而且,据傅海吟说,这个城墙很结实,有兽皮做缓冲,还重兵把守,我们连靠近都难靠近。”

在场陷入一阵沉默,温兰殊和萧遥对视一眼。

萧遥思索片刻,“我们只能硬拼。”

所有人脊背冒上一股寒气,帐外北风呼啸,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沉寂无声。

在这种栗烈的天气下,渡河硬拼,别说能不能打赢,估计渡河的过程中,就会有很多军士死伤。

可是能因为伤亡就不渡河了麽?那之後死的人会更多!

对敌人抱有幻想,是溃败的开端!

“作战分工不变,依旧如我之前分配。不过,接下来的策略会有一点变化,你们有什麽想法吗?这几日不会太冷,过後化雪,白日泥泞,晚上结冰,对于我们而言都十分不利。”

萧遥拿了几个棋子过来,手里提着油灯,敌衆我寡,又是精锐,实在难以攻克。

他把棋子放在河东军营内,大致分为三部分,“谁的想法能被采纳,我重重有赏。”

温兰殊想了会儿,将棋子往前一排,怎麽比划都觉得不对,“我们不能在一开始搭浮桥。真如傅判官所说,这道城墙可以移动,那麽只要我们的人在河面逗留,就有被城墙碾压的可能。”

权随珠眼睛珠子一转,想到个主意,“我有法子了,那我们就先拆了他的墙,乱他军心。”

傅海吟和戚徐行看了对方一眼,也没太惊讶,权随珠喜欢诡计又善变多端,你永远不知道这人会出什麽办法,又会使什麽诈。不过许多次用兵之下,权随珠胜率很好看,也让这两人深有感触,不禁好奇权随珠的法子。

“城墙一端攻不破,那就两端。刚好,河还没冻上——”权随珠拿出一条小船,上面放了几个棋子,“我们先带领死士从上流顺流而下砍断城墙缺口,把这墙砍成一块一块,然後再来几艘船,”她又拿了几艘小船,“这上面是火。”

“火攻?那便是进一步击溃敌军了。”温兰殊拊掌赞叹,“借助天时地利,将军实在妙。”

“只是这些还不够,我们还得把敌军的船都烧掉,否则敌军和我们水战,就会拖延战事。”权随珠指着南边营寨,“我们要速战速决,一举击溃,才能达到效果,实现扭转战局的目标。”

萧遥思索片刻,“我知道了,你依旧率领前军,至于死士,萧锷,你前去用重金招徕,不要委屈了拿命拼的将士。”

萧锷:“是!”

“目前依旧是三队。萧锷率领死士进行第一波进攻,破其城墙,吸引兵力并与其拉锯,权随珠紧跟着过来,放火後再度攻击,争取达到击溃的效果。第三队,聂松聂柯,你们务必趁此机会废掉他们的武库和船只,要是能断粮道最好,不过也不强求。”

萧遥说罢,温兰殊又补充道,“还有一件,魏军有连坐的规矩,你们到时候对着他们的小将或者指挥使下手就好,擒贼擒王的道理,想必也都明白。”

卢英时不悦,“为什麽没有我的份?”

萧遥无奈之下,只能实话实说,“你是凤翔节度使的弟弟,又没怎麽上过战场,我怕你防御不及。”

“总要有第一次的!”卢英时据理力争,他这段时间勤习弓马,为的就是这一刻杀贼立功,当初长安一日,他见到了铁关河和贺兰戎拓不把人命当命,早就恨此二人入骨,现在有了机会,哪有逃避的道理!“我哥第一次上战场,也才十七岁,那时候没人说他是范阳卢氏的公子!我待在军营里,就是为着上战场,要是害怕,我根本就不会过来啊!”

衆人寂静无声,胜负未料,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现在卢英时一腔热血纵然孤勇,然而萧遥想着的也是不争事实。

裴洄拉了拉卢英时的衣袖,“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帅,为什麽不能给阿时机会呢?之前阿时就很厉害,在晋阳和幽州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还砍了幽州大旗。军营里有那麽多小将都能上战场,阿时也可以啊。”

萧遥心想灾舅子你可别说了啊,卢彦则和他关系说不上好,想来那人目无下尘也看不上自己,万一卢英时有什麽岔子,别说和卢彦则结盟了,估计那人打完五部联盟就能抄家夥来河东。

但是卢英时这小子吧,死犟,又记仇,不给机会之後估计会一直惦记着……萧遥真是没一点儿办法。

“好,阿时,你可以上战场。”温兰殊率先回应,“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活着回来,知道吗?不要恋战也不要意气用事,听从安排,可以做到吗?”

“我一定会的!”卢英时提起打仗来总是充满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冲动和热忱,在温兰殊的肯定後,原本耷拉下的头立即神采奕奕,焕发出与在场衆人截然不同的活力。

议事完毕,衆人回去枕戈待旦。裴洄跟在卢英时身边,又羡慕,又佩服,眼里的对方像是暗夜里的太阳一样,永远不会熄灭,永远都散发着炙热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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