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七年的记忆,七年的想象在这一刻,全部化作痛苦,覆盖住何江言全身。
&esp;&esp;她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年是多么爱左慈秋,她也早就忘记了对那人的感情有多执着。
&esp;&esp;迟来了七年的疼痛,成倍的增长。
&esp;&esp;她的眼泪在这一刻彻底的关不住了,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仿佛这样心里的痛苦才能减少一些。
&esp;&esp;但是哭的越凶,心中的疼痛,那颗药的威力就越大。
&esp;&esp;何江言没办法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不能没有左慈秋。
&esp;&esp;她不能没有左慈秋。
&esp;&esp;她越哭越大声,她想这样。
&esp;&esp;左慈秋或许就不舍得离开自己了,她就会心痛自己然后回到自己身边,哄哄她抱抱她。
&esp;&esp;这么大的哭声没有唤回左慈秋,只有嗓子撑不住的嘶哑。
&esp;&esp;哭到最后何江言连一点点的声音都发出不了,只能听到嘶哑的无声。
&esp;&esp;白锦看了看困晕的两人,她也疼痛,左慈秋是她亲手带大的人,她又怎么舍得让她离去。
&esp;&esp;她教左慈秋的第一课就是,不要爱上人类。
&esp;&esp;结果她反反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
&esp;&esp;如果这个命运的安排,那命运对左慈秋太残酷了一点。
&esp;&esp;她没有办法阻止命运审判。
&esp;&esp;何江言撑着身体,摇摇欲坠的站起来。
&esp;&esp;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然后又看了一眼在地上大哭的青时映。
&esp;&esp;导致这一切的罪人,到现在还活着。
&esp;&esp;何江言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然后在把自己的尸体扔去喂猪。
&esp;&esp;她模糊的视线,伸手轻轻的沾上地上的鲜血。
&esp;&esp;她放在嘴巴吻了一下。
&esp;&esp;她以前一次次的给左慈秋说过,无论她去哪里,自己都要一起去,哪怕是地狱。
&esp;&esp;然后那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插入自己的心脏。
&esp;&esp;你死我绝不独活。
&esp;&esp;地狱太冷,我来陪你。
&esp;&esp;心如死灰
&esp;&esp;对于一个想要去死的人,命运都不会如她所愿。
&esp;&esp;等何江言下一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esp;&esp;四肢的每一处都锁了铁链,她动弹一下都困难。
&esp;&esp;身体里面也打了镇定剂。
&esp;&esp;她现在平淡的像死了。
&esp;&esp;她冷笑一声,自己活着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esp;&esp;真是太好笑了。
&esp;&esp;让想死的人活的生不如死。
&esp;&esp;让想活的人去死。
&esp;&esp;何江言现在什么也被不想干,她就是想死。
&esp;&esp;可是她被捆在了自己,咬舌自尽她都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