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方锁骨处是男人刚刚留下的莹润湿痕,还有些许淡淡的梅色印记。
她的双手被领带绑住举在头顶,原本扎着松散发髻的青丝也不知什麽时候,随着皮筋的脱落而懒懒散在床铺四周。
一看,就是被人欺负过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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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初闭上眼睫,适应了下突然而至的光线,这才再次睁眼缓缓斜坐而起。
那双含着水汽的双眸泛着红丝,就这麽静静看着床铺前方的男人,等他回答。
被光亮笼罩着的房间里,此刻除了二人在空中交缠着的视线,只剩下有些压抑的沉静气氛。
贺沉枭身上本来板正的白衬衫此刻领口微敞,露出了截颈脖处冷白肤色。
他长腿迈开走回床边坐下,瞧不出情绪的黑眸淡然盯着面前的女人。
随後那被干涸血迹缠绕蔓延的如玉长指,掐在温若初下巴处,薄唇勾起了道浅浅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的弧度。
“温若初,你真当我是只被能你随意玩弄的狗吗?”
“想丢时就丢,想要时招招手我就会乖乖过来?嗯?是吗?”
温若初平静迎着他凌冽的视线,“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你。”
闻言,贺沉枭冷笑了声,贴在她下巴的拇指指腹,一点点来到那处曾经最爱的丰满唇瓣之上。
他暗暗用了些力道的拈揉了会,直至本已有些红肿的嫩肉更加丰盈嫣红,似乎就要渗出血来。
男人目光淡然盯着她,就像是在欣赏着自己最新的杰作。
“你现在的表情就跟当初说爱我时一样,深情又坚定。”
随即他又自嘲笑了声:“所以我才白痴的相信了那些话。”
说完,贺沉枭再次定定看了温若初一眼後,大手终于离开了她的下颌。
接着从床铺上起身,在床头柜取了火机和烟盒,转身站到了房间仅有的一块小小方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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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点了根烟,黑眸微眯着吸了口又轻缓吐出。
外面的街景透进来些斑驳点点霓虹灯光,将他那张半隐在青烟後,泛着寒色的俊脸衬得幽邃清冷。
“你走吧。”
“再待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麽禽兽不如的事。”
床上的温若初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半对着自己的背影一会,迟疑了两秒,举着被紧紧绑着的双手从床上滑落下地。
站在窗边的男人,听着脚步渐渐远离房间,夹着烟蒂擡在半空的手微颤了起来。
他突出的喉结上下暗滚,直至那脚步声越来越轻时,幽深的黑眸终于泛起了慌乱之色。
可隔了小会,并没有听到预想之中,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当那双微弱脚步声再次重新加重传来时,男人一动不动的身子整个僵了起来。
贺沉枭这才慢慢回头。
只见温若初不知道怎麽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领带,已经被勒红的双手捧着白色医药箱,再次走到了自己身侧。
她视线微擡望着贺沉枭,乌润清透的双眼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
“我不会走,你要真想做什麽就做吧。”
随即温若初抽出男人插在西裤里那只受伤的手,凝着上面的血迹和伤口检查了下。
又擡眸凝着他的视线:“只是做之前先让我把你这伤给处理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