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慈见状赶紧提醒:“小贺,你多吃点菜啊。”
贺沉枭点头,“好。”
而刚才还蓄意拼酒的宋淮这会也没了声音,剩下的人似乎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说别的。
最终一顿饭吃到这,也算顺利结束。
温若初和贺沉枭想留下来帮忙收拾,被陈霜慈给通通劝走了。
只是在他们走後,宋淮一个人坐在桌子上久久没有离开。
他从那份还剩小半的装着油焖大虾的盘子里,将剩馀的大虾虾壳一只只完整剥开。剥到最後,也装了满满的一小碗。
宋淮就这麽在那举着双沾满红油的手,盯着那碗虾肉沉默许久。
直到一滴丶两滴的泪从眼眶缓缓滑下,落至桌面。
他这才彻底意识到因为这些年自己的迟疑和犹豫,而究竟失去了什麽。。。。。。
等二人回到小区,已经是下午将近四点多。
贺沉枭在到家前表现得都还算正常,就是明显话少了很多,几乎一路都是沉默的,温若初真以为他的酒量还可以。
没想到进了卧室,贺沉枭刚把外套脱下递过来,就这麽直接闷头倒在了床上。
“。。。。。。”
温若初拿着衣服站在床边,看着突然就这麽宕机的男人愣了下,一路克制着的心疼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她快速把暖气调高了些,又将贺沉枭身上的衣服丶袜子给一点点脱掉,拧了条湿毛巾将他身上稍微擦拭了下。
等忙完後还倒了杯温白开放在床头。
温若初不放心看了两眼後,快速洗了个澡。等出来发现贺沉枭一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睡相极其斯文。
*
这是二人同居以来,第一次见他睡得如此之沉。
“傻瓜,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温若初此刻也躺进了被窝,习惯性趴在男人胸口,用指尖轻点了点那高挺鼻梁。
随即,她静静凝视着贺沉枭深邃浓颜的五官一小会,稍擡起了些身子闭眼吻了下男人的唇。
而这会他的下巴还微微起了些胡渣,有些扎人。
就在温若初刚擡起头睁开眼,没想到就与不知何时清醒的男人黑眸瞬间对视而上。
她此刻像在考场刚打开小抄,就被走到身边的老师死亡凝视着般。
温若初下意识想逃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扣在後脑,将人又立马带了回去。
贺沉枭嗓音沙哑:“宝宝,我整个身心都是你的,想亲或者想亲哪里可以随时跟我说,不用这麽偷偷摸摸的。”
“哪丶哪有偷亲,我很正大光明的亲好吗!”被抓包的人,口齿显然都不怎麽利索了。
“哦。。。这样啊。”
随着男人熟悉的懒懒音调传来,天旋地转间,温若初就被他压在身下。
但此刻贺沉枭眉眼里毫无醉意,一双幽眸里的情欲逐渐转浓,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还好吗?头疼不疼?”温若初擡手摸了摸他的脸。
那酒度数本身就高,一口喝掉那麽多,一般人可能都不知道醉成什麽样了。
贺沉枭摇了摇头,“宝宝,我今天很高兴。”
“怎麽?”
只见男人薄唇逐渐勾起抹难得的深弧,眸底也是少见的明显愉悦之色。
“因为感觉我想给你个家的愿望。。。。。。好像就快实现了。”